,定是不会待在冬青城了。”
卫城相身子往前倾了倾,面露喜色道:
“宗德小师傅真是如见老夫肝肺啊,老夫正是担忧此事,若是这掌痴还在冬青城该如何是好啊?”
宗德笑道:
“城相不知,这掌痴除了爱寻人比武,美馔佳肴也是他一大执念,吃天下,游天下,战天下便是他的性子了。此刻想必正往天象山这边吃边行呢!”
卫城相掌心用力握了握手中那对核桃,点了点头微微笑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那按他这性子,想必也不会在一处地呆太久了。”
宗德点了点头应道:
“正是如此,这天下的六河七湖,八山九海也是需费些时日游玩的,他定是不会在一处停留太久的。”
卫城相身子往后仰了仰,面带笑意点点头摸了摸胡须笑道:
“哈哈,好啊,好啊,这逍遥的性子好得很啊!”
说罢,便朝那灶台处看了看,见那牵马去喂的汉子从后面马厩绕到了灶台前,双手在粗麻褂上拍打了几下后,又扯下肩头的擦桌布擦了擦手。低头贴着妇人耳语了几句,妇人微微点了点头,便蹲下身子在柴筐中捡了几颗松果扔进了炉灶内,片刻后,那炉灶内“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只见那灶口上的铁锅升起了丝丝青烟,妇人侧身在米缸内舀了一勺糯米抖入锅中,又加了些肉桂八角和香叶在锅中一起翻炒。
片刻后,那锅中的糯米泛起了丝丝金黄微焦之色,整个茶棚流散出缕缕奇香。那妇人又加了一小勺香油翻炒了几下,便将锅中的炒米舀起,将肉桂八角香叶拣出来后,小把小把将那炒熟的糯米放进个小石磨中细细磨碎了。
这边瓦炉上的一把皮壳漆黑的老铁壶正“嘘嘘”的冒着白汽,发出阵阵雨过竹海,风吹松涛之声。
汉子闻声后熟练的在托盘上一字排开了三只粗瓷茶碗,侧身接过妇人递过来磨得细碎的炒米,用小勺均分到了三只茶碗里。汉子转过身来到瓦炉前,扯下那肩头的擦桌布一卷,包住那老铁壶的提梁一把将那铁壶拎到托盘前,贴着茶碗口依次轻轻注了八分水。注到这最后一碗时,汉子只倒了一小半,便侧身拿了个竹节水舀子在水缸里舀了小半竹节凉水倒了进去。又在那几只茶碗里撒了一小勺芝麻,这才端着托盘去了茶桌,边走边道:
“来来来,炒米茶来咯,木筒竹签画乾坤,舌卷浓汤润肝肠。长者为尊,您先请。”
说罢,将那托盘里的第一碗端到了卫城相面前。卫城相轻轻点头道了谢,伸手拿了桌上竹筒中的木签在那茶碗中轻轻搅拌了几下后,便端起那茶碗吹了吹,先行品尝了起来。那汉子又将第二碗茶端到宗德面前道:
“小师傅请,小心烫。”
宗德合掌道了声谢,那汉子将第三碗添了凉水的端到追藏面前道:
“小娃娃,这碗不烫,放心喝。”
宗德又侧身作揖行礼道:
“施主有劳了。”
那汉子摆手笑了笑,正欲回话,追藏突然大声喊道:
“宗德师兄宗德师兄,你问我啊,问我啊。”
宗德略带歉意的朝汉子点头笑了笑,侧身对着追藏问道:
“好,追藏,炒米茶好喝吗?”
追藏眨了眨眼睛,小嘴哈了口气美滋滋的道:
“哈,真好喝呀,什么味道呀?”
宗德瞧他一副赞叹的模样,心想,估计又是觉清正凡那学的,不禁笑了笑答道:
“这是炒米茶的味道,是不是特别好喝?”
追藏点了点头,咂巴咂巴了嘴,两只小手又扶着那茶碗喝了起来。那汉子瞧着这一出,不禁放声大笑道:
“哈哈哈,这小娃娃真有意思啊。”
一旁闷头喝茶的卫城相乐呵呵的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