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上前蹲身笑着问道
“小娃娃,几岁啦?怎么一个人在此练刀?”
那小胖墩停下来看了看面前的八金,又从小布袋里抓了把石子道
“这最后一把劈完再告诉你。”
说完将那把石子丢过头顶,八金抬头一瞧,五颗,只听得砰,砰,砰,砰四声。那小胖墩摇了摇头道
“五颗还是太勉强了,还要练。”
说罢,将那木刀放在一旁,解下那腰间的小布袋蹲在地上开始捡小石子,边捡边道
“你们两个叔叔不是这村的,这村的人我都认识。我也不知自己几岁了,可能八九岁了吧。在这练刀是因为村里有几个臭屁虫看我义父义母因病离世了,便总欺负我,等我能劈五颗石子了,就一人一木刀,脑门每人劈个大包。让他们也尝尝被欺负是什么滋味。”
八金听他说得愤慨,又是个孤儿,心里顿时生出了股同情。细细看了看这小胖墩,额头饱满圆润,眼神清澈,眉宇间透着股英气,是个乖巧的小娃娃。便接着问道
“你亲生父母呢?”
小胖墩起身四处瞧了瞧道
“也许像方才那袋石子样吧,定是不在这一片了,我不去寻他们,他们自是不会过来寻我的,石子无情也无根,我也认不出方才那几颗了。就是寻到了,也未必有这新捡的几颗瞧着顺眼。”
八金听他小小年纪说话如此透彻,倒像是看透了凡尘俗世,不禁心里一酸,又接着问道
“你练刀多久了?这村里没有其他人照顾你吗?”
那小胖墩答道
“练了五六日了吧,这村里人不多,我义父义母本就年纪大了,跟村民们没什么往来,那五个臭屁虫倒是挺照顾我的,经常来毁我的菜园子。等我练成了这劈脑门的绝招,他们定不敢欺负我了。”
枪痴站在旁边一直听着,也不搭话。拿了块巴掌大的石头走到那小胖墩跟前蹲下身,手中暗劲一握,巴掌大的一块石头咔咔嚓嚓的全散成了整齐的小石子。枪痴将那把石子堆在小胖墩跟前笑了笑,拿了其中一颗甩手对着左侧一扔,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左侧合腰粗的一株樟树应声而断。枪痴拍了拍手起身对着山峰上指了指,便朝着那边去了。
八金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待他走远了后,对着小胖墩说道
“这叔叔烧猪吃多了,是个疯子,整日里就知道吃肉喝酒,他现在要去那山里打点野味晚上下酒,待会等他回来教你怎么劈五颗石子,如何?”
那小胖墩收了面前那堆石子放到小布袋里,点了点头道
“这叔叔挺厉害的啊,这山上可没什么野味,只有铁匠和道士,运气好倒是能遇见野兔,先去我家吧,菜园里还有些青菜,我们还可以去这林里采些菌菇。等他回来我炒些小菜给你们吃,你们教我劈石子,我请你们吃饭,互不相欠。”
八金瞧他一副有恩必报的小大人模样,不禁觉得好笑,点了点头,便跟着那小胖墩结伴朝着村落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