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外加福禄寿三星,只需短缺三两,那使奸耍滑之辈便会福消禄薄寿折,倘若短了几百斤,也就是几千两,嘿嘿,天降横祸眨眼便来。”
诸人听得心头一突,许多凑趣的看客第一次听说秤上的典故学问,一时念头百转,有的心想:“老家伙好学问,说的好,早该降一道雷劈死金大家和佘老板这两位沐猴而冠狼狈为奸的畜生了。”
有的却想:“老家伙口若悬河,一定是在遍故事吓唬人,假如真有这回事,怎地奸商遍地开花,福禄寿非但没有枯萎,反而个个油光满面。”
还有人暗暗叹息,寻思:“老丈口没遮拦,何必鸡蛋碰石头,没得惹恼土豪,不免赔了夫人又折兵。”
金大家骂道:“老不死的,你瞎三话四诅咒谁来?”
王春辉冷哼一声,环顾诸人,喝道:“天眼昭昭,在场各位谁要是泯灭良心,冥冥中都在劫难逃。”突然上前一步,直勾勾的瞪着金大家,道:“姓金的,老朽懒得跟你饶舌,说好的现钱交易,一万两纹银立刻交来。”
金大家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兀自嘴强道:“两头鹿加起来不过一百来斤,去皮去骨,最多一千两银票,你狮子大张口要行勒索吗?”
王春辉仰天长笑,忽然一把拿住佘老板的肩膀,将他推到铢秤前,问道:“佘老板,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凭良心说,这头鹿多重?”
佘老板肩膀一痛,仿佛被铁钳夹住,浑身动弹不了,心头惴惴之际,小声耳语道:“这位老丈,劝你不要冲动,高低看开些,万勿得罪了金大爷,否则只会自食苦果。”
王春辉骂道:“少废话,老朽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操心,你只管报出斤两便是。”
佘老板未料老头是位硬骨头,尽管如此,哪又如何,不过是个糊涂蛋罢了,徒逞一时威风,招惹了金大家,岂非等于自寻死路,金大爷绝不会放过于他,心底略一计较,佘老板梗着脖子道:“六十三斤七……”
他话没说完,突然嘴巴一痛,牙齿被打落三颗,满嘴血污,痛的哇哇大叫,却兀自动弹不了。
王春辉冷冷道:“还敢嘴硬,再问你一遍,鹿重几何?”
佘老板浑身颤抖,嘶嘶倒抽凉气,犹豫良久,仍道:“六十三斤……”啪的一声,又落三颗牙齿,嘴巴麻痛,面上肌肉抽搐不已。
金大爷喝道:“老家伙,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敢在老子面前撒野。”
“不知道,你家老爷路过宝地,冒死做的是公平交易,管你天王老子,恶霸地主,在我这弄虚作假都不好使。”
金大爷眼睛一细,寒光大绽,气得身子发抖,道:“好胆量,你等着,我差人回去拿银子。”身边小厮常年侍奉在侧,对主子的话心领神会,道:“大爷宽坐,小的回府,去去就来。”
众人闻言,有的幸灾乐祸道:“老人家千万别再,金大爷出手阔绰,这下可发了财了。”,有的暗暗同情,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王春辉笑道:“干净利索,这才不失土豪风范,早些取钱过来岂不是好,不过大家都别走,留下做个见证。”
“好,好,一定不走,八里镇的屠坊牛羊倒是常见,四不像却好久没有出现了,大伙闲来无事,自然见证到底,也算看了一场热闹。”
“没错,有热闹看谁愿意离开。”心想:“老家伙,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王春辉一一看在眼里,不置可否,神色镇定自若,笑道:“大伙赏光,这里多谢了,不过,老朽虽是乡野鄙人,却不愿黑着心赚人便宜,以肥私囊,诸位都见过了,这场交易乃客人定价,又众目睽睽下过了秤,大家心知肚明,两头麋鹿一百来斤?这种瞎话鬼话也有人说的出口,也有人丧良心的相信?得价一万两白银乃公平交易,我可不希望被人说三道四。”
金大家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