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棕熊见状一愣,反身追上半里,眼见追不上,不禁悲鸣数声,既凄厉又愤怒,扭头向第三座山峰赶去。
王春辉奔出一里之远,只觉稻草人在怀中挣扎的异常厉害,心中疑惑,不禁止步停身,弯腰放他下来。
稻草人跑去拉住张兰的手,示意她跟自己去追那只熊,张兰拿不定主意,扭头道:“师父,稻草人执意要去,怎么办?”
王春辉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要说话,忽见稻草人目光坚毅而恳切,似乎非去不可,微一沉默,道:“莫非那儿有什么事发生,好吧,就陪他偷偷的去看看,若有危险,立刻撤离,这山中的猛兽不是好惹的,咱三人万万不是对手。”
张兰郑重点头,向第三座山峰奔去,片刻间来到山脚下,好大一片榆树林,郁郁青青,只听一片杂七杂八的叫声混作一团,仿佛从脚下的地狱里传出来,令人毛骨悚然。
王春辉寻声而去,在前带路,耳目全神贯注,警戒心提到头顶,忽听张兰悄声道:“师父,等等。”王春辉回头道:“什么事?”只见稻草人伸出小手向左边遥指。
张兰回道:“稻草人要我们去那边。”心中大为疑惑,左边空空如也,只有一个陡坡,干嘛要去?
王春辉凝神一听,道:“那边有动静,去看看。”翻过陡坡,只见二三十只鬣狗在撕咬一头棕熊,正是先前领路的那头,憨憨笨笨的,浑身的伤口都在流血,三人一眼认出。
稻草人嗅觉特敏,闻到这头熊的气味,因此知道它在这里,却不知它被围攻,眼见棕熊被鬣狗死死拖住,已经无法翻身而起,顷刻间便有性命之虞。
王春辉惊讶道:“是那头熊,稻草人怎知他在这里。”
张兰尚未回答,只见稻草人挣扎下来,一纵跃前,当先冲去,她愕然一惊,喊道:“稻草人回来,危险。”愣神间,稻草人已经冲进鬣狗群。
这群尖牙秃毛的鬣狗十分凶残,一旦缠住猎物,那便不死不休,群体战斗力极强,即便大型猛兽碰到一群鬣狗,也只有自求多福的份。
王春辉大骂一声:“莽撞的混小子。”急忙冲去救援,单刀挥舞,青光闪动,挡者无不身首异处,血雨四处飞溅,抬眼间,只见稻草人身法严禁,金刚断山腿连环踢出,三只秃毛狗尖声惨叫,砰的一声,飞出丈余,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王春辉见他刚毅勇猛,大为宽心,襟怀激荡处,忍不住喝一声彩:“好小子,够硬气。”
张兰手腕一翻,手里已多了两把娥眉刀,她抢到鬣狗跟前,顺势划出四五个惊心动魄的弧度,在潇潇神功的催动下,刀刃更加锋利,稍一用力,鬣狗肋骨立断,肠子哗哗流出,冒着腥臭的热气。
三人全力出手,呼吸间杀到棕熊跟前,将咬住棕熊不放的鬣狗尽数斩杀,棕熊见三人去而复返,精神一振,一巴掌拍得旁边一只秃尾巴狗脑浆迸裂,它自己的伤势也更加严重,躺在地上呼呼喘气,幸而皮糙肉厚,否则早被鬣狗撕咬扯碎,生吞而下。
一场杀戮下来,仅剩四只秃狗幸存,它们望着王春辉三人,畏若神明,丝毫不敢上前半步,眼见同伴的尸体散落一地,只吓得尖声连连,夹起尾巴,望风而逃。
那棕熊心中似乎有事牵绊,慢慢的翻身爬起,忍着伤痛,一路低哼着带三人来到不远处的悬崖边,下面好大一个深谷,白雾笼罩,什么也看不见,不时有猛兽混杂的声音传上来。
王春辉抬头一看,但见上百只飞禽正在深谷上空翻飞,他虽然久历江湖,却也不曾见过这等情景,一时心跳突突,不知将会面对什么险境。
张兰道:“师父,接下来怎么办?”王春辉尚未答话,突见稻草人小手直指谷底,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不淡定的神色。
那棕熊绕着悬崖来到一处陡坡,毫不犹豫的往下奔去,稻草人跟随在后,王春辉和张兰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