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顺势向他脖颈劈去。
年恨天见得真切,心中虽有应对妙招,奈何提不起半点内力,此时只觉身重如山,搬不开,移不动,扭不转,眼见一剑刺来,却只有引颈受戮。
年氏三兄弟倒吸一口冷气,虽然瞬间抢去相救,却无法缩地成尺,人生的遗憾有时只是两三步的距离,倘若来不及赶上,即便近在咫尺,那也是鸿沟天堑。
眼见利刃就要吻上年恨天脖子上的大动脉,余百谷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想到老对头就要被斩于剑下,不禁又兴奋又紧张,生怕这是一场梦。
就在此刻,忽听“嗤”的一声,一枚碎银破空打来,速度快到极处,仿佛早就飞到余百谷面前,而他不知道而已。
“叮”地一响,碎银击中利刃,如果李光光看到这一幕,立时便能认出出手之人便是昨日对他出手的人,只不过,碎银不会碎,余百谷的长剑也没有震脱手。
碎银击弯剑刃的刹那,年启盛终于抢到跟前,他铁拳响处,犹如晴天霹雳,猛地打向余百谷,余百谷握剑的右手一麻,来不及回剑相救,眼见躲不过,只得左掌硬接。
砰!拳掌相交,两人内力猛烈地撞在一起,同时震退一步,俗话说拳怕少壮,其实不尽而然,余百谷比年启盛多积累数十年功力,岂可同日而语,他猝然之间,未能运转全力,便能与年启盛旗鼓相当。
年启盛暗自一惊,皱起眉头,心想:“老家伙果然厉害,也当真阴毒,刚才好险,不知是哪位前辈救了老爹?暗器功夫如此了得。”
年氏三兄弟将老爹护在身后,年恨天死里逃生,面色阴沉如水,正要破口大骂,岂知余百谷一不做二不休,心想反正撕破了脸,何必错失良机,干脆一举杀了年恨天,从此坐稳年山有余镇,一劳永逸,再无不知好歹的对头,心念及此,高声喊道:“剑派弟子听令,稻草人有眼无珠,要对我剑派贵宾行凶,已被我击毙,其师长年恨天是非不分,助纣为虐,我等岂可坐视不理,任人宰割,现在我要讨回公道,拿住恶獠,大家在一旁掠阵,莫要让他趁乱逃了。”说着,挥剑刺去。
场上风云变色,登时大乱,余家四兄弟拔剑在手,跳出来拦住年氏三雄,好让余百谷对付年恨天,两派弟子也斗在一起,各为其主。
余百谷神气活现,一步步向年恨天走去,耳听六路,长剑闪着寒光,心想:“不知刚才是哪位高手暗器乱发,和我作对么?倒要看你多大本事了,再不出现,我可要宰了年恨天了。”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要杀年恨天,一来难得令老馆长暂时功力,机会难得;二来要揪出暗中的对头,明知有条毒蛇藏在身边,那种滋味可不大自在。
突听台下一人嘿嘿笑道:“余掌门,多年不见,威风更胜当年啊。”说着,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在余百谷面前。
余百谷抬眼一看,只见是一个农夫打扮的人,一身粗布衣服,四五个丑陋的补丁,两腿挽着裤脚,破鞋上满是黄泥,细看他容貌时,迎面便是小嘴巴,小鼻子,小眼睛,余百谷大吃一惊,犹如见鬼,愕然道:“黄三小,你还活着?”
来人正是稻草人在黄牛村密室见过的黄三小,昨天他乔装打扮来镇上采买,顺便赶会,探听外面的消息,岂料正好遇见李光光行凶作恶,顺便救了武馆的查星星一命,心知拳剑两派矛盾深重,说不定要借擂台比武一触即发,他回去和城主王春辉禀说了。
王城主深知余百谷是头老狐狸,深恐老朋友遇难,派他和张兰二人改装前来,必要时相助一臂之力,两人隐在台下的角落,周围都是粗野乡人,果然十分安全。
黄三小二人本来处之泰然,不大担心会打起来,岂料查星星和李光光积怨太深,竟然性命相拼,非但二人两败俱伤,两派也剑拔弩张起来,接着又得知老馆长被老狐狸暗算,功力暂失,接着年二丫险些被余恋荷一剑穿心,接着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