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鱼眼,你就是戴老大戴赤山吗?” 年二丫骂道。
戴老大喝道:“臭丫头片子,劝你说话客气点,免得多吃苦头,没错,我就是戴老大,你怕了吗?”
“怕你个大头鬼,臭流氓,不要脸,去死吧,看打。”年二丫见他生得讨厌,又知他做尽坏事,因此不多啰唣,举拳便打。
戴老大一怔,阴测测笑道:“好啊,是你出言无状,失礼在先,逼我动手的,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岂不是很对不起老馆长。”他下意识拔剑在手,一剑横削。
年二丫勘勘躲过,顺势连发三掌,对方剑转如意,从容应对,牛氓上前助拳,却被另一人截住。
狗头见对方人多势众,如此下去,小师妹等人必然受辱,他向猫脸耳语一番,要他留下关注形势,自己抱着张罗带着丁泉晴悄悄挤出人众,要回去邀集帮手,刚奔出一条街,突见大师哥等人正往这边赶来,他心头一喜,急忙捡要紧的说了。
大师哥先前听到街头打架的传言,心里将信将疑,这时带着几名师弟正是为此而来,他听狗头说话严重,怕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便令他快去半山腰请老馆长。
李光光抓着稻草人退下阵来,当他看到余锦儿的惨状后,眼睛一阵泛红,忍不住扬手又给了稻草人几个巴掌,直打得他眼冒金星,脸颊肿起老高。
李光光爱慕余锦儿多年,平日有求必应,多所顺从,不舍得让她受到丁点伤害,岂料今日被稻草人折辱至此,他强忍愤怒,温言安慰余锦儿。
余锦儿好奇的看着他,目光警惕而陌生,李光光心头一堵,顾不得光天化日,伸手去拉她手掌,岂料余锦儿突然发狂,不但无情的甩开他手,还狠狠的在他手背上咬出一个血红的牙印。
李光光任由她撕咬,直到她自己松开嘴,眼见余锦儿完全认不得自己,他情绪激荡,终于失控,唰的一声,抽出宝剑,若非余恋荷及时拦住,稻草人已经魂归幽冥了。
剑刃和剑鞘相交,李光光瞪着余恋荷,吼道:“小师妹不要阻我,我要宰了这小子。”
“光光师兄,现在事情不明,千万不可冲动杀人,我猜姐姐定是受到惊吓,暂时精神失常,待郎中开诊以后,再做计较,倘若病情不治,无须你动手,我第一个杀了他。”
李光光长出一口气,缓缓点头,向几个师弟骂道:“愣着干嘛,快去请大夫过来。”
三名师弟诺诺连声,挤出人群,一溜烟跑开了。李光光心里发闷,突然手腕一沉,将稻草人按倒在地,使其跪在余锦儿面前,右手拿住其头忽上忽下,一边往地上撞,一边嘶声骂道:
“狗杂碎,你这样的残废东西,本就不该活着,若不是我父亲打渔时救你一命,你此刻焉有命在,好啊,上次我心慈手软没有杀你,反倒留了祸胎,害得锦儿师妹她……她,哼,我要你磕一百个响头赔罪。”
稻草人额头一阵剧痛,一股股鲜血流到脸上,他咬牙切齿,面部表情扭曲,显得极为狰狞可怖。
这时年二丫和牛氓也被制住,穴道被拿,动弹不得,李光光喝令道:“让他们也跪下,磕一百个响头给锦儿师妹赔罪。”
戴老大和另一个剑派弟子互相望一眼,见李光光神色疯狂,都有些头皮发麻,戴老大小心问道:“光光师兄,年二丫是老馆长的孙女,也要她磕头吗?”
“我管她是谁的灰孙女,这个头非磕不可。”
年二丫见稻草人满脸血污,吓得呆了,听李光光要她也磕头,忍不住肩膀一颤,尖声骂道:“李光光,你敢要我磕头,我爷爷一定打爆你全家的狗头,不对,狗头是我新收的小弟,打不得,我要爷爷打爆你全家的猪头乌龟头。”
李光光听他搬出年恨天,不禁心头一跳,他对嫉恶如仇的老馆长向来忌惮,假如臭丫头从中撺掇,那便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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