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丫气势汹汹的向余恋荷走去,童音天真的骂道:“坏蛋,别欺负弟弟,我来跟你打架。”举拳向她背心砸去,招式简单粗暴,用的正是铁臂震山拳。
余恋荷正在跟稻草人过招,这时两人都双手齐出,突见年二丫气呼呼的走过来,知道她定是来夹攻自己,到时顾头不顾尾,必然要吃大亏,一瞥眼,见朝气班三杰腾地跳起,纷纷护在身边,于是大感放心, 料她必不敢轻举妄动。
朝气三杰站在余恋荷身后,圆脸少年在中间,厚唇少年和细眼少年分立左右,他们都是十四五的少年,个头比年二丫高出不少,居高临下的很是神气,哪知臭丫头目中无人,直接挥拳打向余恋荷的背心位置。
中间的圆脸首当其冲,眼见拳来,不敢躲开,急忙扬手成爪,斜掠而出,誓要拿住对方粉腕,与此同时,另外两名少年也一起出手,拳头自左右分击,打向年二丫双肋痛穴。
年二丫双拳难敌四手,眼见腰间就要中招,顾不得去打正面的圆脸少年,急忙收拳的同时,两只铁臂往下一沉,砰砰,四臂相交,只听“啊呦”两声低呼。
厚唇和小眼睛少年虽是使剑的好手,然而拳脚上却功力不如,被年二丫正好打中,二人胳膊上顿觉一阵剧痛,立时麻了。
余恋荷听到同伴的两声低呼,大感惊疑,她心神一分,微微扭头去看,正在这时,突然手背一粘,险些被稻草人抓住,吓得她急忙收敛精神,见雪白的手背上粘着几块油脂碎屑,不由得眉头紧皱,深感恶心,哪里还敢心有旁骛。
另一边,厚唇少年和小眼少年对看一眼,均感骇异,万料不到一个小丫头如此厉害,中间的圆脸少年紧紧护在余恋荷身后,他刚才一抓落空,同样大感意外。
三人具是朝气班比武决胜出来的顶尖好手,岂料才一回合,便已当众吃瘪,愕然惊异的同时,不禁耳根发烫。
席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此刻再也没有人敢轻视年二丫和稻草人,但觉两人年纪虽小,都身手不凡。
年二丫趁胜出击,向左边的厚唇少年打去,誓要解决左右两边的麻烦,再打圆脸少年,最后给余恋荷来下狠的。
突听三声剑鸣,少年同时拔剑在手,他们知道拳脚不是自己的强项,生怕再次丢丑,惹得外人笑话和掌门的不快,于是亮出兵刃,眼见对方空拳直入,三人手腕一抖,分三个方向,挺剑刺去。
对方剑势凌厉,年二丫不敢硬接,向后急跃一步,对方跟上一步,剑尖仍不离她要害位置,年二丫连躲三次,对方步步紧逼,剑尖须臾不离,好似猫戏老鼠,眼见三人剑花飞舞,越来越快,她虽有把握拍开两剑,另外一剑必然躲不过,想到白刃刺进身体的那种痛,忍不住肩膀一颤,打了一个突。
正在这时,突听牛氓粗声喝道:“小杂碎,以多欺少,臭不要脸。”他和吕侉子见对方三人拔剑而斗,都觉得大不公平,身为武馆同袍,岂可袖手旁观,两人分从左右,各寻一个少年放对。
席上一个胖乡绅有心劝架,笑道:“两派人才济济,拳剑各领风骚,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两位掌门,恭喜二位教出这般杰出的好弟子,明日比武切磋一定艳惊四座,何不稍稍捺住性子,过得今夜,再来各显神通,以飨前来瞻仰风采的嘉宾高朋,岂不是好?”
另一人道:“对对对,今日咱们重在把酒言欢,切莫伤了和气。”
“两位所言极是,我们力拔山也不是莽撞之徒,若非别人先来欺负,绝不会惹是生非,有失礼教。” 年恨天道。
余百谷气不打一处来:“恨天兄几个意思,你把话说清楚,难道是我剑派礼数不周?”
“哪里哪里,余掌门一掷千金,在风月大酒楼设宴款待,礼数隆重,我等寻常百姓,受宠若惊,然而武馆门人吞糠咽菜惯了,这等珍馐美馔还是不吃为好,一来怕养刁了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