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年恨天拦着,恐怕也会被打的鼻青脸肿。
玄武见自己轻易落败,比牛氓还要不如,不禁大感愕然和丢脸,他强词夺理,说要三局两胜,否则对方赢了也是侥幸,年恨天为了让他死心,便同意他再战。
本要挣回面子,哪知须臾之间,玄武身上反而多受五处伤痛,嘴里嘶嘶抽着冷气,灰溜溜的站在一旁,羡慕的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牛氓,等着老馆长对其格外照顾。
岂料,年恨天摇了摇头,道“欠了些火候,未能学以致用,临敌实战的能力不足,再接再厉,退下吧。”
玄武灰头土脸,悻悻而退,如今两位公认的少班强者,接连惨败在一个毛头小孩手里,这等恐怖如斯的天赋和战力,即使大家亲眼所见,仍难以置信,一时间,空气寂静,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揉揉眼睛,偷偷掐自己大腿或旁人胳膊,慢慢接受了现实。
三位师父瞠目结舌,自己调教数年的弟子,竟接二连三败在老爹传习月余的小屁孩手里,这种挫败感已经不是耻辱和丢脸,而是让人无力,无力争辩。
如此看来,稻草人吃头份喝头份,坐在前面装大辈并非靠关系,行特权,而是确有实力和资格。许多人念及先前的讥讽和鄙视,不禁有种当场打脸之感。
这时,牛氓已经回到队伍,还偷偷抓了一把黄牛肉和鹌鹑蛋藏在袖筒里,有福不忘和两位兄弟分享。
狗头嚼着两片牛肉,祝贺道“牛氓师兄,恭喜恭喜,我就知道以你的进步和实力,少班四杰必有你的位置。”
牛氓讪讪笑道“惭愧的很,栽在一个小屁孩手里,哪敢自傲,等哪天我找回场子,打掉他一颗牙的时候,你再恭喜我不迟。”
狗头翘起大拇指“没错,你说过‘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看远点,现在不如,将来未必不能超过。”
“话说回来,你喝了一杯酒之后,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狗头直勾勾的盯着他,心里还惦记着大力金刚涎。
牛氓凑近两人的耳朵,压低声音说“不瞒你俩,我头晕的厉害,肚里火辣辣的,非但没有获取大力,反而软绵绵的,你俩快扶着我,别让我倒在这里,太丢人了……。”话说一半,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呕!牛氓一弯腰,吐了出来,极力忍着的糗事,还是发生了。
他费了好大劲,受了一身伤,好不容易才吃上的好酒好肉,突然喉头一恶,全吐了出来。
酒臭弥漫,周围人掩鼻散开,全场笑声沸腾,揶揄不断。
狗头和猫脸架着牛氓,众目睽睽下,三人杵在圈心,两张绿脸,一张红面,尴尬不已。
“我没事,大家继续,继续……” 牛氓还剩几分清醒,笑道。
年恨天忍着笑,朗声道“酒虽是好,但不要贪杯哦,娶媳妇那天,再喝它烂醉不迟。”几百人的广场,无不捧腹。
狗头和猫脸也没能忍住,相视一笑。
牛氓提前退场休息。
年恨天笑着摇摇头,两手虚空一按,示意大家安静,说道“经过先前一番较量,稻草人的实力诸位有目共睹,但是这样车轮战下去,非但耗时,而且对稻草人有失公平,所以,少班弟子请注意,自我感觉能在稻草人手底坚持十五回合不败的弟子,请出列。”
先前,玄武连战三次,每次都仅仅坚持五六个回合,牛氓则强上一筹,硬抗十五回合,若不是稻草人骑在身上,他势必还能再战,至于二狼一照面的功夫和年卫富两回合的惨败,太寒碜,不必提了。
如此分析看来,只有武力和牛氓相当的弟子才入老馆长的法眼,大家一时互相观望,彼此奉承或讥讽,半晌,只有八人走上前来,年二丫站在最前,笑嘻嘻的向稻草人挥拳示意。
年恨天摸着满腮虬髯,向三个儿子说道“你们身为武馆师父,孩子们的功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