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醪下肚,酒气跗骨。
稻草人把年二丫的小手贴在自己身上,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身骨的异样,先前一口而尽的二两美人吻,已经在稻草人体内化作雾珠酒气,弥漫四肢百骸,最终将他全身骨骼包裹在内。
肌肤若器,身骨似玉,玉在酒中,酒在体内。
此刻,酒气跗骨,温润怡神,稻草人一身暗淡的骨骼彷如一尾土色咸鱼,在酒气的浸润下,微不可查的缓缓颤动,暗沉的骨骼似乎有了细弱的呼吸,十分舒畅。
这变化好似无主运行,然美酒刚刚下肚的时候,,稻草人只感到一股滚辣烧心,继而头昏目眩,一股蛮力油然而生,横冲直撞,仿佛要将身体强行夺去。
他初次体验这种莫可名状的感觉,内心恐慌已极,可是他口耳不通,哑巴喝烈酒,苦辣难言,谁也不能安抚其心。
昏眩中,他的灵识在一片陌生地带飘摇,无穷无尽的黑暗森林,火焰高山,海浪激流,神游在瞬息万变的世界,令他惊骇万状,浑身发抖,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年恨天,二丫,许多人,铜鼎,山树,一切都在渐渐地虚幻淡化,莫可名状的力量要抹去他珍惜的一切。
当此之时,稻草人如跳墙的急狗,从椅子上翻滚跳下,竭力抵抗摆脱这股模糊感,见面前一只铜鼎就要虚化不见,情急之下,伸手一把抱住,鼎很沉很重。
他以为这便是夺他身体和世界的力量,于是劲透双臂,与之对抗,猛地抱起铜鼎不放,渐渐地,竟有所压制,意识一震,将酒气缓缓逼出脑海,在筋骨罅隙里游荡,最后酒气跗骨,一丝丝力量被缓缓吸收,说不出的受用。
此刻,年二丫柔弱无骨的小手在稻草人身上游走,贴着他淡红的皮肤,感受到一股温热如水的酒气在里面缓缓流动,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觉非常有趣,笑嘻嘻道“好玩,真好玩,热乎乎的。”
场上百余双眼睛古怪的看着二人亲昵的举动,面色本已十分尴尬,又听到年二丫暧昧的说话,各人的表情就更加古怪了。
“大师哥,我就说小师妹早熟吧,你还不信,你看她小手动来动去的,咿呀,换个人都受不了,那稻草人不热乎乎的才怪。”一名大班弟子在大师哥身边轻声耳语。
“稻草人胆子不小,当着大家的面,尤其师父师娘都在场,竟然拿小师妹的手抚摸自己,难道他也早熟,酒后冲动,两个小屁孩,太着急草率了吧。”
猫脸瞠目结舌“小子厉害,我猫脸甘拜下风,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敢这么玩的。”
“没错,是条汉子,小师妹都敢当众调戏。”狗头愕然道。一转头,疑惑道“牛氓师兄,你嘴怎么了?牙疼吗?”
“他大爷的,我不疼,是这可恶的稻草人牙疼,爪子疼,浑身都疼。” 牛氓嘴角抽搐,咬牙道。
狗头一愣,听得莫名其妙,见牛氓突然暴走,纵身一跃,飞出少班队伍。
年恨天也弄不清怎么回事,老脸上的表情不停变换,小孩子虽然少不更事,但眼前一幕未免有些出格,天真烂漫的过了头,叫人看着不适。
许多人都是如此想法,但情绪各不相同,有人纯粹抱着胳膊看热闹,有人气得浑身发抖,年启盛黑沉着脸,正要上前拉开两人的时候,突见一个人影凌空翻出。
“王八蛋,放开小师妹。”
砰!牛氓双脚微分,落地时轰然一响,他虽然不到十岁,然而小身板却异常壮硕,像头黑铁锻铸的小牯牛,事实上,他两只眼睛也像牛眼,奇大如鸡子,异常骇人,当他落地时,暴喝声已经响彻广场。
年二丫突闻炸响,肩膀和小手同时一抖,见到来人,忽然一拳打去,骂道“臭流氓,你乱嚎什么?”
牛氓侧身躲过,弱弱的还嘴道“他他他……他稻草人才是臭流氓,小师妹你以后离他远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