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脸叹了口气。
“大家都是安眉带眼的人,同样辛苦努力,为什么彼此的差距那么大,卧槽,我想不通,要不是老爸逼我在此,老子早选择回家种地了。”狗头平日沉默寡言,其实满腹牢骚。
“喂,你俩别那么消沉,一位伟人说过‘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所以一切向前看嘛,既来之,则安之,尽人事,听天命。”名叫牛氓的少班弟子围过来。
狗头、猫脸与牛氓是关系很铁的朋友,但实力却云泥之别,二人既恭且羡,笑道“牛氓师兄,少班四杰必有你一席之位,加油!我们看好你。”
“多谢,虽然今年进步不少,但也不敢打包票能进四强,我觉得小师妹必定占有一席。”
……,场上议论纷纷,几家欢喜,几家愁。
演武场人头攒动,大师哥在师父的吩咐下,带领一群大班弟子布置场地,首先把碍事的铜鼎搬走,又搬来相应的道具,划分场地,按名编号,维持秩序……。
不多时,一名弟子单手高举,独自从武馆院内抬出一张沉重的原木桌,足有一张床大小,摆在首要位置,另有四把靠背椅依次排列。
隔了一炷香的功夫,偌大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有三十年陈的清风谷,名贵优雅的万山红,烈焰焚心的美人吻,还有五彩缤纷的甜浆酒,光酒水便占了将近四分之一的桌面。
年恨天看着面前的瓶瓶罐罐,心里咂舌,眼里冒光,他是贪杯欢饮的人,然而好酒并不常喝,今儿这破费不可谓不小。
管他呢,不管谁的钱财都是身外物,无论谁的酒都要先下肚,他先开一瓶美人吻,醇香四溢,仰起头连尽三杯,烈焰一焚至心,他老脸慢慢酡红起来,真如被年轻貌美的女郎吻了三下面颊。
大班有几位酒鬼弟子直吞口水,却只能眼巴巴瞅着,伸长脖子,望眼欲穿。
大多数弟子的目光集中在酒水的另一边,那里喷香满案,不断有美味佳肴端上来,酱汁黄牛肉,腊肠芸扁豆,香菇黄焖鸡,醋溜大黄鱼。
五香鹌鹑蛋,斑鸠三鲜汤,流油咸鸭蛋,盐水煮花生,冰糖酱猪蹄等,全是朔北豪杰大汉喜欢的下酒菜,看得一众弟子口涎直流。
年二丫蹦蹦跳跳来到桌前,嘴里笑吟吟,她无视所有人的目光,伸出右手就要去抓酱猪蹄来吃,却被年恨天拦住,伸左手,又被拦,老馆长笑道“嘿嘿,想吃吗?”二丫抿着嘴,连连点头。
“回去等着,现在还不能吃。”二丫不乐意,撅着长嘴,很委屈的样子,盯着酱猪蹄不肯走。
年启盛收到老爹的眼神示意,把闺女硬拉回少班队伍,一回身,却看见老爹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前话刚落之际,拿起一只红曲酱制,色相饱满,勾引馋涎的肥猪蹄,直接递到侍立一旁的稻草人面前,虽知他听不到,还是微笑说道“小家伙,今天辛苦了,爷爷多有怠慢,请你勿怪”。
大家望着这一幕,内心一万句草泥马,目中好似吐出蛛网,要把猪蹄拉倒自己嘴边。
“爹是什么意思?拿外人当家人,自己孙女反而当外人?”年启盛心里嘀咕。
……什么情况?老馆长一向最疼小师妹,怎么三月不见,青眼改投稻草人了。
不是说现在还不能吃吗?偏心偏心偏心,明目张胆的偏心。
啊~,一个毫无是处的小废物,竟能第一个先吃,他哪来的资格?
稻草人嗅觉特敏,美味佳肴还未端上桌案,便口水横流了,何况他到现在还没吃午饭,饥肠辘辘久矣。
之所以忍饿到现在,是因为把不定周围的情况,他一直住在清静的山腰草堂,很少接触这么多人,如此场地,被许多表情古怪的人看着,难免惴惴不安。
愣了片晌,稻草人没有立刻去接,眼里透出挣扎。年恨天也不着急,拿着猪蹄的手一直举着,他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