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可以护着她的,可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往后还要如何防备才好。
“君上……”织芸见离榖不再说话,便欲要再说下去。
“既然如此,我这就上表奏请上界派遣神官调任新的上卿来接替你的位置。”离榖语气淡淡道,听不出他是否带有什么情绪,他说完之后便背过身去,只听得一声轻轻的叹息。
织芸听后也不做犹豫,只将手探入袖囊中掏出一块令牌,继而双手呈上说道:“臣叩谢君上隆恩,就此告退。”
“荆楚之地连年干旱,原本物阜民丰的富饶境地如今荒废的不成样子,若是你能去将云梦泽的水域治理好,也不失为一番功绩。”离榖伸手拿过织芸手中捧着的上卿官令以极尽平淡的语气说道。
织芸一听离榖提及自己的故乡,立时抬起头来,神情中有一些恍惚,仿佛回到了最初相遇之时,紫衣华服的公子为她医治伤口时问她:“小红鲤是从哪处水泽而来?”当时的织芸怯生生地回话说来自云梦泽,记得他听后轻轻一笑,面色又温和了不少,末了他才道:“我母亲的故乡也是在云梦泽。”
“君上……”织芸顿了顿才又说道:“臣感念君上恩德,云梦水域也是臣的故乡,臣定当尽心治理,还荆楚万民富庶之境。”说罢拜了三拜,便起身携过希羽的手扭头向殿外走去。
“织芸,往后你可还愿意回来?”离榖又有些不忍心起来,望着织芸的背影喃喃地问了一句道。
“往后……还请君上保重。”织芸淡淡地应了一句,作势又要向前走。
“自此一别,怕是再难相见。这洯都终究是孤寂的。”只听到大殿中飘忽着这句话,一声长叹之后,织芸再回首,发现沧澜殿已经空无一人。
一滴眼泪从织芸眼眶中滑落,不巧滴在了被牵着的希羽手背上,她抬头看了眼自己这位刚认的母亲,轻声问了一句:“母亲,可是风吹了眼睛?”
织芸听罢努力撑起一丝笑意,又摇了摇头说道:“洯都风沙是有些大了,我们一起去云梦泽吧,那里山好水好,是母亲的故乡。”可是这洯都乃是龙族都城,依水而生,哪里又会有风沙呢。
希羽虽然不知道云梦泽到底是什么地方,但她一听到故乡两个字,心里面立时便有了暖意,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故乡在何处,只是恍惚间醒来遭人迫害,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救下了她。
“母亲,那下在汤药里的毒,为何我嗅见并无事,而那个侍女却……”
“你是鸟族,所修行的也是火系法术,而方才的毒乃是弄清散,所有修行水系法术之人,只需触碰一丁点便会丧命。”
“所以,她们是知道母亲每每喂我汤药都要先亲尝一遍,此番凶险看似要加害我,实则是为了害您?”希羽听后恍然道,料想着那位刁蛮跋扈的龙庭公主非要置自己于死地,还要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想着要了母亲织芸的命罢了,未曾想小小年纪竟如此心机深沉又阴鸷,远离了这洯都才是保命之法。
那日之后,不久上界便颁下调令,织芸便带着幼年的希羽一路西行远赴云梦之地上任,彼时的云梦一带水域干涸,草木皆枯,一片萧瑟景致,若非织芸百余年来辛勤治理,怕是如今也难有这富庶民丰的境地。这一陷入回忆中,便是半盏茶的光景。
少婈饮了那杯中酒水之后,先是面色潮红,紧接着便感觉到五脏之间有了细微且麻密的痛感,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手中正端详着的杯盏也掉落在地,惊得蘅汀连忙扶住了少婈,蘅汀手握着少婈的手腕,突然觉得有些硌手,定睛一瞧发觉少婈的手臂上已经零星的显露出鳞片来。
“姐姐,你感觉如何了?”蘅汀面上多添了几分担忧,便又让她想起数日前少婈遇刺后伤势过重也差点显出原身来的境况。
少婈也自知身体略有些撑不住,也瞧见了自己手臂上显出的鳞片,便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