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上界的事,不知上界天宫里哪家的孩子是金鸾鸟的真身?徒儿与少婈一样,从未登云上界,所以也是一无所知。”泽杞稍微缓和了些面色探问道。
“金鸾鸟?你为何断定说是上界天宫里的孩子?”绛姝有些疑惑道。她自然是知道上界天宫里确实是有一只通体赤金的鸾鸟,只是还年幼,体格也不见多好,于是对外也不是人尽皆知的。
泽杞见绛姝如此反问,便也在心中确定了些眉目,于是接着说道“之所以判定那鸾鸟乃是上界天宫的孩子,是因为他的胸前有一块天宫之人才有的印记。”
“你是于何处见到他的?”绛姝急切地问道,前些时候她在上界打理花中事务时,确实听过路的宫娥说起天宫里那只还未化成人形的金鸾鸟突然失踪了。“天宫里却有一只金鸾鸟,只不过才区区几百岁的年纪,而体格素有顽疾,到如今还未修得人形,他的父亲是天帝的大殿下伯瑝,母亲乃是昆仑山西王母身边的司镜仙使颜婳。”
“师娘,您说的这两位我都是知道的,大殿下真身是金乌,而司镜仙使乃是青鸾的真身,如此说来这只金鸾确实与原先的鸾鸟一族血统大有不同。”泽杞接过话说道,到底是要比少婈和蘅汀那两个丫头年长了许多年,知道的事情也多了许多。
“不过近日我倒是听说那孩子莫名失踪了,天帝和大殿下将天宫都翻遍了也未曾寻见那孩子的踪影,司镜仙使更是日日以泪洗面。你可是在何处发现了他?”绛姝询问道。
泽杞这才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那金鸾鸟如今正在望鹤洲上,长生莲受损倒也与他有些干系,只是我发现他之时,他受了重伤,本想将其医治一番再送回南境鸾鸟的族中,却不料看到他出身似是来自上界,便将其安顿好就回桃止山来先回禀了师父和师娘,再商量该如何处置此事。”
“你如此行事倒也没错,如今我桃止山上下再不能多招待一位贵客了,况且还是上界天宫的孩子,自然是招惹不得。”郁垒素来是知道自己的好徒弟行事缜密小心,思虑周全不会冒然,对他也是极为放心的。
“师父,徒儿也只是暂时将其心脉封住,只是接下来要如何处置,还请您示下。”泽杞询问道。
“为师对于那些医术道法也不算十分通晓,你可有什么法子能医治他?”郁垒虽是泽杞的师父,但泽杞的一身医术可不是他传授的,只好问询起自己的徒弟该如何医治那只金鸾。
泽杞点了点头郑重道“医治他倒也不难,虽然他看上去伤势很重,但也是因为上回受伤后并未得到医治,导致伤势加重,失血过多损耗了真元,再加上他本就如师娘所言,体格素有顽疾,所以现下昏死了过去。为今之计,也只需用徒儿半管鲜血入药,再借用师娘的长生莲花根一起给他制药服下,再养在偏僻无人的世外空谷中度过数月光景,他便可就此好全了。”
“既然是能救他,那长生莲你只管拿去用便好。”绛姝听言后格外慷慨地说道,倒也不是为着这金鸾鸟的身世不凡,她只是可怜这孩子如此年幼便饱受摧残,要是让他那对在天宫的父母知晓,不知道又要招惹出司镜仙使颜婳多少眼泪珠子呢。
泽杞早已料到师娘对长生莲定然是毫不吝啬的,只是他却有自己的难处,却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师娘慷慨,徒儿迟迟不敢着手为其医治,还因为不敢擅自使用自己的鲜血,还有不知该寻得哪里的世外空谷供其修养。”
桃止山境内自然是不能够的,况且这里人员众多,倒也不算是个十足僻静的世外空谷,而纵观其他临近的岛屿,要么是被一些精怪自己统辖着,只是名头上是归着鬼界的境域,要么就是荒草丛生的无人之境,虽是僻静但绝非空谷灵境。眼下似乎唯有望鹤洲最适合不过了。
“眼下医治那只金鸾若是非你的鲜血不可,你便为他用些吧,只是你要小心行事,不可被旁人知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