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惊醒,缓了缓思绪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细细嗅了嗅屋子里的香甜味道,仰起脸微微笑道“正觉得酒热嗓子干呢,有这碗甜羹,倒是能解我渴了。”说罢便抬手接了过去。
梁七在一旁撇了撇嘴略有些委屈地说道“方才我可是为你倒了好几回茶水了,倒还是没有蘅姐姐的这碗甜羹解你的渴。”一脸受气小媳妇的样子竟让人觉得挺可爱。
希羽听后知道这是梁七在拈酸吃醋,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碗捧给了梁七笑着说道“你蘅姐姐亲自盛来的甜羹也是难得,我这碗便给你喝了吧,权当是谢谢你方才照顾我了。”
蘅汀也在一旁揶揄道“那我再去盛一碗过来,这一碗你们二人可分不过来呢。”说完憨然笑了起来,一屋子的人都被逗笑了。
一顿茶点吃完,大家都化解了方才关于探星师兄的一场尴尬,又接着说起了远游时所遇到的奇闻异事,希羽此时也加入进来,聊得倒也其乐融融。不多时,日薄西山,几位师兄弟也都一一告辞,过了一会儿便有仆人进来提醒少婈说道“郡主,您晚上要去嘉顺王府上吃席的,车马和礼物都已经备妥,您可需要梳妆打理一番再去?”
少婈抬眼一看外头的天色,倒有些昏沉了,也是时候动身去了,便应道“你们就替我简单梳洗梳洗便好,也不是进宫赴宴,只穿些得体大方的衣装便好,你们帮我挑一件吧。”
“姐姐不注重打扮自己,我们可是要好好打扮的。”蘅汀笑着说道,说罢便要拉着希羽去东厢房打扮。
少婈却笑道“你俩今晚也要一同去吗?我给嘉顺王府上递去的拜帖只写了我一个人前去,你们二人也是有官位的,可是却没有递拜帖上去,又岂有不请自去的道理。”
“姐姐,我们三人向来不都是黏在一起的吗。”蘅汀听后不以为然,认为少婈是在与她说笑。
希羽见少婈一本正经的样子,想起午膳时少婈写拜帖时确实未曾把她们二人的名字带上,而且这凡间的规矩也颇多,没有名帖自然是不可以登门的,于是拉了拉蘅汀的衣袖说道“长姐确实未曾把我们的名字写上去,而且依照规矩,你我都有官位在身,的确是要亲笔写好拜帖等嘉顺王邀请才可以登门的。”少婈点了点头,希羽走到她身边温言问道“长姐,你近日来多有不顺意,今夜不如让我和二姐在嘉顺王府外等着你吧,不然万一又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少婈见希羽如此说着,心下不觉一热,转而牵起希羽的手笑说道“你们莫要太过紧张,我也算经历了诸多不顺,如今也已经事事都有防备。何况只是去嘉顺王府上,又不是去宫里。”她言下之意是说前两次不顺意皆是在宫里,如今不去宫中,倒也无需担心。
“姐姐,那昨夜假冒你的孽障,你也说了她可能是神族,万一她又来寻衅滋事,你一个人哪里能应付得过来?”蘅汀也关切道。
少婈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就凭她那点道行,若不是顾及到兴庆宫那么多人,我能容她在我面前那般嚣张放肆。”
“说的也是,那孽障道行法力都不够高,还敢来招惹你,也是自不量力,但是以防万一,你还是将鳞钧剑带上吧。”蘅汀提议道。
少婈这才想起也是许久未见到剑灵阿钧了,也不知道他如今是否修养好了,于是问道“你们可知道鳞钧剑放于何处去了?我也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蘅汀一想,上回少婈在宫里受伤,被抬入了勤政殿偏殿,那时鳞钧剑也被收罗到了宫里,后来阿钧舍了数百年的道行为少婈医治,乏累之后便又宿回到了剑身中,所幸后来带回了国师府,中途还唤他出来询问过关于返生香之事,如今这几日无事,阿钧该是睡得正好呢。“鳞钧剑倒是放在你房内了,就是不知道老前辈阿钧如今可休息好了。”蘅汀打趣道。
“仙上惯是个会说笑的。”一道男声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