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恶不赦,说的阿宝都动容了!
无数双眼睛死死盯住阿宝,她就是那罪恶滔天天理难容的人。那些鞭挞责难的铿铿义言,无一不彰显着她是何等的罪不容诛。
是不是太看得起她?
阿宝一一扫过这些人,秀眉稍挑,一双眼睛要弯不弯,竟还有一丝俏皮灵动在里面。众人看来,这就是不知悔改的意思。一时,众人看她的目光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再看看至今躺地上尚未醒来的林玉杏,众女越加觉得这个小妖女土包子更可恶了十倍不止。
尚不及她等发作拿出官家富家小姐千金的脾气,阿宝便没有给她门这个机会。收了那份和蔼灵动的俏皮形容,一双水澄澄的眼睛里闪过小九九。
众女瞪着眼睛,不眨一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无不愤愤之色剜之。
阿宝自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脸皮子薄的,看便看吧,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
在众女同仇敌忾的凝视中,她将手中那柄绣刀狠狠插向木桌子上那个圆溜溜绿油油的西瓜。
‘砰哱’一声,那个只长在番境,十分罕见的贡物,用来招待柴房里这些个姑奶奶的稀罕物什便一开为二,破了个彻底。
这一下用了十二分的狠劲儿,众女被她的样子惊得怔了许久不曾回神,尤其是在看到那绯红的瓜瓤时,面色更十分不好。心同此瓜,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形容了。
如此境地,哪里又会有什好心情,不过钻版上鱼肉,等着被人宰杀而已。
乡下来的土包子,简直粗鲁和粗俗,众女瑟瑟。
阿宝直切主题。“我要离开这里,你们走不走?”
众女相觑,好半天才从惊噩中回神来。
“你说走就走,你当外面那些都是死人吗?”
阿宝弯了弯水澄澄的眼睛,露出梨涡小虎牙“凿出洞去,一直往北走,就是滁安的方向。”
屋子里一下子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众人各怀心思。
也不是不可以,谁又不想出去呢。不过,险不能由她等来冒。
“你手里有什么,要做很么,我们只当看不见。只若事情败露了,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做。”
此话一出,闻幼清细细打量方才那说话之人。纵是她家教再好,此刻也难掩鄙夷。
贪生怕死不可怕,更可耻的是那桥还没过就已经合算拆桥以及撇清关系的无耻之人。这些人的脸面皮子,到底是如何生得这般的。
非她一人这样想。
女子的话才刚说完,柴房里另一个唯诺之声细若蚊吟,“白姐姐,这,不大好吧,怎么说,她也是在做共利的事情,若事成,我们都是有利的,”说的断续支吾,似很怕方才那说话的人。能在女子美目睨视下磕磕绊绊讲完,已是不易。嗯,虽胆小,倒明是非,知好歹!
完后,陆续有几个附和声,只都小心翼翼,不敢明了和这个白家嫡小姐作对。
幼清冷眼看之,算是还有良心的。
见此势头,那白姓女子冷笑一声,端看了阿宝一眼,又扫了身旁和远处附和的一干人,出口冷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本小姐不想被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厚颜之人草草葬送性命。你们有情有义,跟她一处呆着去,你嫌弃我无耻,我还觉得你等碍眼!什么东西!”
方才出口附和的几个女子都被她呛白不敢反驳。
都是些锦衣玉食长大的女子,家中捧在手心长大的宝贝,何曾被这样对过。正经闺中长大的女子口角都不会有,哪里会反驳人。像林玉杏和白心儿这样数落别人粗俗自己又无闺中女子端庄仪态的,已是少见的能说会道强词夺理之中的阆苑仙葩,得竖大拇指。那些人哪招架得,纵再想反驳,也开不了口。纷纷低了头,没有再敢言,表面上看,算是默认了白心儿的话。
何谓名副其实的无耻和道貌岸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