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娑婆安38(2 / 3)

九回书 言蔬 3821 字 2020-08-17

的人如何了?”

静了好一会,见他没有答话,燕亭侯皱眉,“怎么,不顺利?”

谢北棠隐在白衣下的手指微微摩着杯子,没有说话。这是他思考的习惯,旁人不知道,长袖掩着,旁人也看不来。

许久亦不见他作答,在燕亭侯不耐之际,谢北棠伏跪请罪“请侯爷恕罪。”

在燕亭侯的犀利神色之中,谢北棠道“不久前卑职出使胡央,府中人照看不利,让她逃出府,后被寇匪掳走,污了身子,只怕……”

‘砰’杯盏扫地的声音惊得廊亭另一边的人寻声望过来。发现亭子处的人,纸鸢转身离开了。

“是卑职治下不严,侯爷息怒。”

燕亭侯一声冷哼,随即招人吩咐道“查,是否属实。”

燕亭侯带来的女侍领命来到蘅笏居。那般气势,望着查身子的器具,纸鸢白了脸。

不一会儿,一群人踏出蘅笏居,来回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那人附在燕亭侯耳边说,燕亭侯面色越加难看。而后丢了一句,“既如此,还好生伺候着做什么,冷冷望着谢北棠。

谢北棠即刻吩咐随侍道“去将蘅笏居的人迁到北后院,不许添火添炉子,更不许将这边的任何东西带过去,先饿上两顿,冷上三日,不许供给热水。三日之后,人若是还活着,给她一床薄被,热水仍不准供,若胆敢背着本户偷偷给吃的,仔细你们的皮。本户倒要看看,她活不活得过今夜。”寡冷无情,令人齿寒。

燕亭侯笑“不心疼?”

“不过一个贱人,贱命一条,留着即无用,又何须留着。侯爷保重龙体,否则,微臣岂不是大罪。”他极少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做的最多最有效的便是表忠心。这回这话却让燕亭侯十分顺耳。只有圣上才能称为龙体,而他在他面前自称微臣,意味着什么,已经不用多言。

燕亭侯心情又转好。不过一个女子,天下奇女子多的是,再寻便是。

为试探他的忠心,燕亭侯于千户府下榻了三日,倒是要看看,他所谓的惩戒,是不是做做样子。

三日,见谢北棠没任何举动,也未再提及后院的那个女子,燕亭侯确信了他的忠心,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三日之后,打道回府了。

送走人,颜召上来禀报“大人,是否要叫大夫,人怕是要不行了。”

谢北棠冷言“如何做,还要本户手把手教你?”

“颜召不敢”

他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没有去看人。

颜召其实不太知道他的心思。救还是不救。只擅作主张理解为他的意思是要管的。

即便他责问下来。

他等虽跟随他多年,实在拿不准其心思。颜召更不能理解,这所谓的爱。若是爱,怎会要这样去折磨一个人,他大约,是不爱她的吧。即便爱,于他的权力相较,她也是要往后挪的。取舍是这个世上最难做的决定,然在他那里,似乎变成了毫无疑问的,皆不能难倒于他。

但愿他的决定是对的,将来也不后悔。

颜召如是想。

谢北棠再次踏进后院这天,雪还在下,积雪还是很厚,天青灰蒙蒙的。

北后院已经荒废很长时间,没有人打理,屋子没有修葺过,外加天寒地冻,本就破败的屋子,就像一个冰洞窟,一下子就冷的人精神了。

纸鸢躺在稻草上,拥着一片单薄的破冬衣,应是某个下人可怜她给的。他倒是不晓得,他治下的地方还有这种古道热肠的人。不过谢北棠无追究之意。她如今这个样子,与当日蘅笏居的待遇,云泥之别。他有些解恨,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心刺。诚如他所言,贱命就是贱命。

见他进来,纸鸢从稻草铺就的床板上起来,行至柴火边倒热水给自己暖身子。柴火架子上吊着一锅黑糊糊的东西,是草药和野菜,混乱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