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姑娘,我们当家有事传你,还请姑娘移步随我来。”
这边刚送走阿青,便有人上来请她,井井看来人并不面熟,猜不出是哪个当家的。当家的太多,她有些头疼。不过想来不会是好事情。
来请的人瞧出她疑惑,却是不解释,只客气道“姑娘随在下来便是了,这边请。”话虽说的客气,显然去不去都得去了。这般做派,井井便想到是谁了。客随主便,奴随主性。
果然没让她猜错。
将她带至雪堂,那人恭敬退了下去。
立在下面看着上头的人,站的久了,井井觉得脚酸。
那人不说话,她便也懒得说。
“可知我为何专门差人寻你过来?”
“不知”她一口答。
笑话,我怎知你要做甚,难不成你提前与我知会了不成。
上面的人冷了脸。面色难看至极,似要将她剐掉。
说她不识时务也好,说她没有眼力见也罢,总之,她是极不愿意配合迁就别个的。尤其是这些人,就是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亦是十分难以正眼视之。不为草寇的匪名,却是实在不喜这人。
那人一声冷哼,本不友善的眼,瞧人便更不善了。
“你这性子,不好好改改,给我逮住机会,好好剐了你的皮。你可仔细!”
“你堂堂一把当家,一寨之主,最大不过就是你。你要剐我,不过烧水架邢的事情,要杀要剐还不是由着你说了算,如何轻而易举!偏偏要来我这受这个鸟气,不是自找的又是什么。”
“你嘴巴烈得很?就是不晓得你骨头有没有嘴巴说的这种硬!”
他从高位上走下来在她面前停下,井井不屑看他,仿佛什么脏东西,刚将脸转朝一边,便被人捏了回过来,生疼。只得仰着脸看他。要不是他捏得她动不了嘴,她是要啐他的,眼神用了十二分狠劲儿,倔得很。
大当家加重手中的力气,添了几分狠意,从不显得怜香惜玉是为何物。井井觉得脸都要变形,火辣辣,生疼生疼的。
他冷眼瞧了她许久,她亦不客气。两人对峙,他突然笑,让人心惊胆颤。
他警告她,“藏好你的尾巴,否则,露出来那天,便是你有九条尾巴九条命,我也一条命一条命给你捏碎。”
他现了什么?井井心中惊骇。
面的手松开,他使了力将她往后一推,硬生生一屁股实实坐在地上。疼得她欲跳脚流泪又觉得屈辱。
井井强忍着泪水站起来,一边揉,龇牙咧嘴。两只眼睛恨恨盯着他,这个蛮夷,且看天收他。
那人背后长了眼睛,便是背了身也能将她举动拿捏的十分准确。
“你尽管在心头咒我,左右我是不信鬼神报应的。你若嫌命长,尽管将你的气性都一一显露出来,看是我先死还是你短命,我够不够资格有否能力让你做个短命鬼。”他突然一顿,而后转过身来望着她,眼神怪异,一字一句道“要不是他护着你,我早把你碎尸万段了几回。若非留着你有用,你以为你还能站这?”
“我接下来的话,你好生仔细听着,不乐意听也没关系。话我是警告你了,日后越了规矩,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他身子不大好,生性寡淡,难得有上心的人和事,却又偏偏中意你,你可知?”
他,她自然知道是谁。
“说话!”叫她沉默不语,那人提了声音。
井井被他惊的一抖,火气也上来。她一声冷笑,“大当家好生威武,动辄唬得人一惊一乍的。有意思?”
对于她的质问讨伐,他却不甚在意,自顾自言。
“你听着,若你惹得他犯病害了身子性命,我便剐了你以谢罪。如今我给你两条路,第一,安心做我寨中的人,安分守己,我不管你从前是谁,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