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折了一枝。
白药在竹楼上煎药,井井远远就闻到浓烈的药味。他这又是在研究新的药物了,到底自是神医,不负有名。
楼下,井井将衣裳一一凉在门口的海棠树枝上,忙的冒汗,她身子发虚。看来,那场惊吓不仅吓破了胆,还把身子给吓坏了。井井有些懊恼,怎会如此禁不得吓的!
凉完衣裳,端了木盆向屋里去。白药在木楼上,目光留意在她手头的桃花枝上,瞧见她进屋的背影,眼里动了动。她确是有些单薄,如此吓她,确是不该,隐隐有些恻隐之心。
井井再次出来的时候,换了身绿布粗麻衣裳,头上戴了桃花。看见门口剔鱼鳞的白药,愣了一下。他不是在楼上煎药吗,怎会在这。
瞧见她出来,白药转过身来,手里提着剔了一半的鱼。
他这是在做什么?
虽不大愿意承认他医仙的名号,医术却是无法否认的。现下他这模样,怎么看,都违和。大约一身白衣本身就不适合做这种活,井井这样觉着。
白药站在那里,将井井从头看完,半天不说话,井井被他瞧的不自在,想要避开,却见他还在打量,便有些恼了,待正要发作,白药开了口。
“你簪这桃花,极美。”确实极好看。
井井张了口,没有说出话来,待明白过来他是夸她,却也并没有很高兴,倒是有些恼。她自然晓得是好看的。阿钰说过,她簪桃花是最美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