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者。因为这可能导致“北欧的工业品的倾销”。
至于说北欧哪来的“工业品”,或者说啥叫“北欧”的工业品。
以及再琢磨琢磨,瑞典东印度公司、丹麦东印度公司,都是干啥的,以及历史上瑞典东印度公司为啥要烧账本、丹麦东印度公司为啥能在18世纪某几年历史上对华贸易中一些商品进口量远超英国东印度公司,也就不言而喻了。
是以,原本历史上,西印度商会,毕竟不是组织度更高和有董事会决定权的东印度公司,内部本身就是分开的。
卖糖、也走私。
现在卖糖不行了。
走私因为一战,变成了合法的自由贸易。
那肯定是直接大干特干。
短时间看,从护国公时代砸锅卖铁造军舰、搞产业的原始积累,现在全部折现,靠着东西方的白银购买力差距,真的可谓是……中产及以上的黄金时代。
长时间看,其实也未必就一定是坏事。
留点种地的。
留点剪羊毛的。
留点干搬运码头的。
留点水手。
剩下的,通通润北美殖民地。
英国专门干商业,也不是不行嘛。
只要,大顺能保证“自由贸易”的国际秩序。
只要,法国人开着军舰来祸害英国的时候、或者荷兰人又想当马车夫了、或者西班牙收回奴隶专营权的时候,公理,即自由贸易这个公理,能战胜强权。
亦即,当有人挑战“自由贸易”这个公理的时候,大顺能出兵维护“礼法”,“英国”的日子还是可以的。
贵族们继续种地、剪羊毛,卖给法国正在急速发展的纺织业,不也一样赚钱?
金融家们,继续买国债、放贷款。英国暂时不需要,可以放给大顺嘛,不也一样赚钱?
至于起义的手工业者、贫苦农民什么的。
债务监狱、契约奴法案,这不都是现成的。
只要注意一下,及时收缴诸如什么《英国被压迫贫民宣言》、《新正义法典》、《真正的平等派该举起的旗帜》这些有明显的“均田免粮”倾向的小册子,大可以靠着贵族的团长所有制和黑森雇佣兵,继续统治嘛。
每年收收大顺这边的进口关税,反手雇佣个三万黑森雇佣兵,抓着阅读《英国被压迫贫民宣言》、《新正义法典》、《真正的平等派该举起的旗帜》就直接吊死,频繁起义地区人要换种石头过刀,完全可以。
是以,李欗谈的眉飞色舞之际,还是很“学术性”地和刘钰建议道:
“我以为,本朝的外交政策该变一变了。”
“原本是联法,而如今若行新礼,以自由贸易为天下之新秩序。”
“国公以为,是不是解除和法国的同盟,转而联英?”
“毕竟,法国的重农学派,成不得事。倒是科尔贝尔主义,经一战之后,更加稳固。”
“法国人又不放开棉布禁止令、又对天朝丝绸加税保护其里昂的丝织工、又尝试搓瓷器、还到处售卖假的天朝漆器……甚至连法国的奴隶贸易,也对天朝棉布加税而力求发展其本土的棉布。”
“此为其一,是为贸易。是为天下新秩序、新礼法。”
“至于其二,之前因着普鲁士,法奥结盟。如今普鲁士已废,波兰已分。这法奥之盟,肯定是要破的。”
“这些年,我看那鲁密国,也是江河日下。罗刹国经此一战,又分了波兰,实力大增。着实也没必要再连奥制鲁密。”
“罗刹与法国结盟,也颇合‘远交近攻’之术。”
“罗刹日强,日后恐为天朝之患。而若俄法成盟,欧罗巴恐效‘东西二帝’故事,南北二帝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