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这顿饭果然丰盛,有肉,有米饭,还有鱼,一个个滚了个肚圆,回去收拾行囊。
“咱们这是要去哪?你们有什么消息吗?”
“爱去哪去哪,只要发饷,长官让咱们往哪打,咱们就往哪打……哎,你听说没有,十四营的三虎子,昨儿截肢的时候死了。”
“操,就他们那群大夫,多半祖上压根就是干屠户的。用锯和斧子,比那些杀狗的强多了。”
一群人又是咒骂了一阵,这时候的士兵,对于军医那真的是毫无尊重,主要也是军医这时候的手段,也真的是简单粗暴,铅弹进入身体多半要截肢,这时候截肢也和杀猪剁骨头差不多。
一些昂贵的止疼的气体,无法有效保存而且严禁上船,一般是就地用浓硫酸和高度酒制备凑合着用,因为稀缺只能用于军官。这时候也不要谈什么纯度了,凑合着来,按照后世的安全标准,这时候制定战斗操典的人都得判刑:士兵的标准动作是用牙撕开火药,用嘴含着铅弹装填,因为不这么干总有人会手忙脚乱地把铅弹先塞进去再塞火药。
这群嘀嘀咕咕发着正常牢骚的士兵收拾完行囊后,很快上了船。
夜里就已经起航,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好在他们作为陆战队,坐船这种事已经习惯,至少不会轻易呕吐了。
两天后船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阵炮声,等这些人从船舱里出来的时候,炮声已经停了。
乘着小船上了岸,乱七八糟的各种工兵工具也都运了上来。
“伱别说,你还有点能耐,让你猜对了。咱们真是来挖坑的。”
赵立生夸赞了伙伴一句,二狗笑道:“废话嘛,朝廷也是会算账的。养咱们一个兵多少钱?养那些不打仗连饷都没的府兵多少钱?抗线的事,不会让咱们去的。”
“那这是哪?”
二狗依旧笑道:“这些外国的名儿,乱七八糟。我就说是哪,好像你知道似的。你也就知道个锡兰、知道个苏北,剩下的地名你也不知道。反正我知道,这指定不是锡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