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干旱的时候再增产,如此死的人也少了。”
“要说这是鬼神虚妄之说,倒大可不必。不管是下矿的,还是开矿的,其实都知道,哪有什么索命鬼?可就是求个心安罢了。”
“只不过都知道这是提着脑袋赚钱的买卖,便不免多有些忌讳。上工途中,见到孩子哭,也会觉得晦气,便不来上工,这也正常。”
说完这些,官员又介绍了一下用工制度、死亡赔偿之类的事,听起来很是不错。
刘钰对这些矿工的生存状况并不担心。
因为怜悯和施舍卵用没有,他只是创造一个“像军队一样能够很快动员起来”的工厂制结构,在搭建物质基础和社会基础。
加之这毕竟是在京城边上,京城百万人,皆赖京西石炭,非比别处。
至于说矿工该怎么办,万历三十一年就会干的矿工罢业这样的事,这时候怎么可能不会干呢?
新时代有着许多旧时代没有的矛盾,参与到新时代中的各方,甚至包括大顺朝廷,都应该慢慢学会在新时代的矛盾中博弈。
现在看来,皇帝这边还是学的挺快的。
在铁路修好之后,皇帝允许私人在京西开矿,而并没有选择开办大量的官营窑。
看来,皇帝琢磨的,还是试图做一个超然于新时代矛盾之外的仲裁者。
这样的统治者,极为老练。
相比于旧统治者的学习速度,和老练程度,新时代的两大阶级,都弱了点,不管是经验、理论,实践等,都差不少。距离承担当统治阶级的重任,都还差得远。
只不过,好消息是,这种老练的手段,太过依靠个人天赋、勤政、特务机构、经验等等。
人死,则术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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