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七章 工业革命(四)(4 / 4)

新顺1730 望舒慕羲和 2541 字 6个月前

的倒是满写意的。

逃荒去,债也赖了,会钱也不用解了,好打算,我们一块儿去!

谁出来当头脑?他们逃荒的有几个头脑,男男女女,老老小小,都听头脑的话。

我看,到上海去做工也不坏。我们村里的小王,不是么?在上海什么厂里做工,听说一个月工钱有十五块。十五块,照今天的价钱,就是三担米呢!

区别在于后面那一段:你翻什么隔年旧历本!上海……好多的厂关了门,小王在那里做叫花子了,你还不知道?

路路断绝。一时大家沉默了。

不过,此时,上海的好多厂、南洋的种植园、苏北的棉花田,并没有关门。

路路没有断绝,大家也不必沉默。

佃户们,退了租,逃荒去做工吧。

士绅们,把土地经营起来,种经济作物来缴纳无法逃避的土地税吧,不收漕米,不收实物税,只收白银纸币,不交税的通通革除功名,欠税是不行的。

自耕农,让女人从包买商那里领取织布机和棉纱,赚取那点劳动报酬吧。

至于结局,倒是类似的:

“谷贱伤农”的古语成为都市间报上的时行标题。

地主感觉收租棘手,便集会,发通电,大意说:收成特丰,粮食过剩,粮价低落,农民不堪其苦,应请共筹救济的方案。

工业界是不声不响。米价低落,工人的“米贴”之类可以免除,在他们是有利的。

社会科学家在各种杂志上发表论文,从统计,从学理,提出粮食过剩之说简直是笑话。

这些都是都市里的事情,在“乡亲”是一点也不知道……他们有的溜之大吉,悄悄地爬上开往上海的四等车……

大顺还没有四等车,但却有四通八达的水道。一船又一船的江苏佃户,开始学会了时间概念:几点起床、几点上工、几点吃饭、几点下工。

以及什么叫几点钟。

还有就是关外东北的口音,渐渐出现了淮音、吴语、扬州话。

比如此时正在黄龙府三江口县酒肆里争论南通二尺八大布,到底有没有麻线的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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