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又以朝廷大员的身份,觉得这是地方势力太强,严重影响了朝廷统治;同时又出于一个有点点志向的士大夫的角度,觉得明末那些大儒的反思很有道理,应该要选拔出更好的人才;同时还又想要讨好皇帝的需求,展示一下自己的改革能力。
这种杂在一起的别扭心态下,林敏觉得,自己要是不折腾出点动静,可就真成小丑了。
自己这个当初在朝堂喊的响亮的改革派,改啥了?包括盐政之内的改革,和自己当初叫嚣的改革方向,有一丁点一样的地方吗?
然而,他要是真一点脸都没有了,或者真就是一个纯粹的媚上官僚,那倒真就好说了。
搞分斋教育,走个形式,虽然卵用没有,但不是假装好像有所改动嘛。只要省试不考,就算是在县学搞了别的科目的教育,也就是逼着一群生员去刷个课时而已。
理论上,一百个说不定真有三五个觉得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然而问题是这个新世界的学问,有更专业的两拨人,也确实没啥用。这要是放在一切是零的时候,用处是有的;但现在并不是零,实质上大顺现在的专业科学人才,是比欧洲要多的。
所以这县学、书院的分斋教育的改革设想,直接被刘钰的实学体系,弄的毫无价值了。
看着林敏意兴阑珊,有些郁闷,幕僚还是宽慰道:“老爷,有些事,您还是看开一些吧。”
“本来,前朝末期的许多反思,许多设想,此时其实有用的已经不多了。又何止是分斋教育这一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