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披发左衽’的牌匾,到底是摘还是不摘?只要不摘,就放在那,互相尴尬。”
“也好,你就跟着走吧,皇后那边既是要去拈香,多半也是要看看风景。一个圈在宫里的女人,好容易出来趟,估摸着不会少了玩乐。”
“皇帝肯定是要去松江府的,到时候我估计我也该回来了。他不得去看看松江府的这些商人,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是否在他的控制之内?”
“或者,刚从盐商那收了钱,不也得来趟松江府表个态,叫那些商人不用担心?”
“事不宜迟,我明日一早就动身。那边一堆事还要处理,本想着你若能一起去,有些事你也就帮着办了。仲贤如今还在阿姆斯特丹,有些事还非得你给出主意不可。”
“不过,还好,暂时要处理的,也就是海外的一些事。要赶在正月前,把南洋的事处理完。我就回来。”
看着刘钰兴高采烈的神情,田贞仪本想提醒一句“在海外他们固然不能给你使绊子,但治淮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治淮和黄河上,给你使使绊子却也容易”。
但见此情态,也不想扫了刘钰难得的兴致,便也没说。
觉得暂时要分开一段时间,便挑着一些刘钰喜欢听的话,哄他道:“三哥哥,说起来,有些改变,真的是润物无声。细细想来还真有些意思。”
“这南洋远在万里,二十年前若提谁去南洋,只觉得九死一生。现如今也不知是你去的多了,还是这些年连欧罗巴也去得,竟叫人丝毫没什么担心,只觉得仿佛从京城去江南没什么区别了。”
“莫说是我,便是那些夫人们,如今提及南洋,倒也知道了不少,也没如从前那边觉得仿佛数万里之外了。”
“甚至有人还觉得,家里子侄想要历练资历的,宁可去南洋,也不想去西域。这之前,可是反过来的呢。”
没说煞风景的话,知他心里喜好,只故意哄了几句,便正说到了痒处,笑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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