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五章 时代的浪漫(上)(3 / 3)

新顺1730 望舒慕羲和 1718 字 6个月前

到刘钰流露出为将来跑路做准备的意思,心情好不紧张,相反是一阵轻松。

她所怕的,不是刘钰要做什么。

而是怕,刘钰在将来,在事情将成未成、天下大乱未乱的时候,去殉道,竟去继续做那引路人。

平日里,刘钰和她讲过很多关于“历史的必然”这样的道理。

在这一点上,她和刘钰是有一点点相左的。

她很认同刘钰的说法。

但是她觉得,刘钰既然已经忙于创造物质基础了,培好了土、撒好了种、浇好了水,日后水到渠成。便是缺了他,也无非晚个三十年、五十年。

如今南洋已下、东洋已平、西域收复,便是折腾了三十年、五十年,也不怕再有明末差点被人摘桃子的事。

一旦将来该培的土都培了、该浇的水都浇了,那就一走了之。

何必去当第一个举着镰刀去割穗的人?

你带了头,或能快点,可以史为鉴,陈胜吴广不是汉天子;韩山童刘福通,也不是明太祖。他们的结局倒是一样,都死了,那又何必?

田贞仪觉得,既是历史的必然,若无刘邦,许有王邦、赵邦;若无李自成,也有陈自成、孙自成,难不成还真能让东虏得了天下?亦或是大明继续延续原本的统治?

可刘钰的想法,却隐隐透露着一种想要将来带头举镰割穗的意思。

今日听到刘钰竟主动说起来将来可能要跑路,隔着重洋看戏,还说什么“今日不收、明日也能收”之类。

田贞仪没有丝毫的惊讶紧张或是不安,反倒是满身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