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恶劣,便是许多糖业园主都快要撑不下去了。
瓦尔克尼尔初来乍到,只能通过这些统计报表来制定政策。
这几年公司的日子不是很好过,资金流出了一些问题,巴达维亚更是成为了一个不能扔但却不赚钱、每年必须往里面投钱的大坑。
十七人委员会不是让瓦尔克尼尔来背锅的,而是希望他能够依靠激进的手段,靠着一股闯进,快刀斩乱麻地让巴达维亚扭亏为盈。
然而,这就像是明末的状况,积弊百年,指望一个内阁首辅解决全部的问题一样可笑。
但瓦尔克尼尔却雄心壮志,以为凭自己的手段,足以解决巴达维亚的全部问题。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也有自己的一套规划。
他的计划很激进,但是只和道格拉斯说了要清除,却没有说出细则,而是避开了这个话题,说道“让那些中国的甲必丹、雷珍兰和包税人们进来吧。是该让他们拜谒新总督的时候了。”
很快,巴达维亚的华人头目们鱼贯而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巴达维亚的华人甲必丹连富光。
连富光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自己的父亲是巴达维亚的六位雷珍兰之一,自己娶的是六位雷珍兰的女儿,他的妹妹嫁给了三宝垄的甲必丹。
如今他已经成为了巴达维亚的甲必丹,富人们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
历史上发生红溪惨案的时候,巴达维亚的六个华人雷珍兰中的三个,选择向巴达维亚的荷兰人告密说华人奴工要造反;连富光更是在惨案发生的一年前就举报起义领袖连怀观“品行不端、希望当局对此人予以重视”。
红溪惨案之后,城内的华人商户集体罢市,又是他和雷珍兰们出面要求商户们重新开张的。
如此跪舔的结果,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好的下场。
因为“一年前确实举报过起义领袖连怀观品行不端”,本来要判处以五马分尸头要挂在城墙上的罪名,最终被改判为流放安汶岛,没收了全部财产。
此时的连富光刚刚成为巴达维亚的华人甲必丹,心怀着让家族昌盛的“使命感”,知道一定要结好新来的这位总督。
按照规矩,送上了贵重的礼物后,瓦尔克尼尔示意这些甲必丹、雷珍兰们坐下。
“先生们,上一任总督滥发居留许可证,谋取私利,这件事我想你们是知道的。”
“而我听说,许多在甘蔗园做工的华人,并没有居留许可证,也不缴纳人头税。这将严重损害巴达维亚的利益,也是违背法律的。”
“连富光先生,你作为巴达维亚的华人甲必丹,听说你有将近三十座糖厂和甘蔗园?我希望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在你的甘蔗园里,到底有多少没有居留许可证且不缴纳人头税的奴工?”
能够拜谒总督的,都会很流利的荷兰语。
连富光道“总督大人,我所有的糖厂和甘蔗园,都转租出去了。事实上,我只负责收取租金。糖厂的经营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是商业问题,我想我不能够去对糖厂的经营者指手画脚。至少我可以保证,在糖厂和甘蔗园归我自己经营的时候,我没有收留任何没有居留许可证的人,也没有少缴纳任何一个人的人头税。”
连忙向总督做出保证,并且表示如果总督需要,他可以随时回到家里取回自己的租赁契约,证明自己的糖厂全都租出去了。
连富光并没有说假话,作为巴达维亚的上层华人圈子里的人,他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和当地的荷兰官员们的关系也不错。
很早就知道公司的糖销售出了问题,很早就把甘蔗园都租了出去,只坐在家里收取资金。
“总督大人,我现在经营的产业,是售卖一些货物、开办赌场。而且赌场的税,我都是准时缴纳的。”
“我家里的仆人,也都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