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犯魏律,皆可先斩后奏。”
“你既知晓其中利害,还敢当着我的面恐吓百姓,难道你是想成为令牌下流血的第一人吗。”王怀拍案而起,大声呵道。
府门令满脸大汗,只觉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其余官差也跪在原地,不敢动。
“你也不必惊慌,只需秉公办案即可,我不会故意为难你。”
王怀坐回原位,喝了口茶。
众人见王怀压制住了府门令,于是将案情始末一一道来。
原来庞府庞公子一直是洛丹城中一霸,多年来,一直欺凌百姓,杀烧抢掠,奸淫掠夺无所不做。
一般的抢占房屋地契,根本无人敢来府门状告,声称如要告状,杀其全家。
这次是趁刘二等父母上山务农,几个富家子弟见刘二的女儿刘梅长得标致,于是撬门入室,强行奸淫了刘梅。
如此这般,这些受到侮辱的百姓,在刘二的带领下,才有勇气前来府门告状。
王怀见文书手持毛笔,没有记录。
“怎么,大魏律有记载,案情不用记录的么?”
文书汗流浃背,手一直抖个不停。
当下跪道“启,启禀大人,按照惯例,府门文书一般不记录为官子弟这些。”
“一般不记录,那就是平民百姓要记录咯?”
“是的,大人。”
“给我记录在案。”
文书没有办法,只好抖着手记录下来。
“好了,想必案情府门大人已经明白,您准备什么时候抓人前来大堂对质?”
“这,这。”府门大人哪里感动,一边是庞府,一边是手持黄龙令的人。
王怀见其犹豫不决,于是手放在怀中,说道“我可不想再次拿出令牌。”
“来人,把被告抓来府门对质。”
几个官差看了看王怀,王怀手放在胸口,似作拿令牌的动作。
“如请不来,就说他胆小如鼠,但不要告诉他我有黄龙令在身。”
王怀这么一说,一是担心庞府势力大,几个官差打不过。二是激将法,一般像这种公子哥,受不了这种刺激。
果然,一个时辰后,几个官差鼻青脸肿回到大殿上,身后慢悠悠地走进三个公子哥,看其模样,有说有笑,根本不把府门放在眼里。
“怎么,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区区府门,竟有人敢说我庞寅不敢来。”
这个叫庞寅的人折扇一开,大步进殿,说道“府门大人,你这是在找死吗?”
府门令只是两腿发抖的下台阶前去迎接,哪里敢说话。
“不是府门大人请的,是我请的。”
王怀站起身来,襦裙一挥,挺胸挡在庞寅身前。
“哟,这大热天的,哪来的野狗,竟敢在庞公子面前撒野。”
“你是?”
“本公子乃国君亲封廷尉之子,卞亮是也。”叫卞亮的人挺胸上前一步,好不嚣张。
“廷尉之子,想必你对魏国律法很熟悉吗。”
没等卞亮回话,王怀继续问道“你呢?”
“吾乃治粟内史长子,姬记。”姬记嘴角上扬,打量了下王怀。
见王怀穿着朴素,一个穷书生模样,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又是哪里来的野狗?”
“我是谁并不重要,既然是野狗,怕今天得咬几个畜生才行。”
说完,王怀转身行礼道“府门大人,可以开始审案了吧。”
“这,这”府门令早已汗流浃背,左右看了几眼,都是得罪不起的人。
方才竖起来的八字须,此时也已萎了下来。
“开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