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意?”
墨星染挑眉,拂开衣袍坐下来“这话我倒想问你,你们邀我前来府邸,却将我夫人扣押起来,究竟是何居心?”
夜过三更,墨星染随上官婉儿来到厢房内却找不见无歌两人的踪迹,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偏偏这时鹧鸪发现了他挂在木剑上的金牌不见了,顿时反应过来方才墨星染是如何进的城主府。
“你夫人?”上官婉儿抬眸,娇俏的面庞上有几分挪揄“墨公子,你觉得还有必要遮掩吗?谁也不是傻子。”她将话挑明“我城主府的人若是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那未免也太惹人笑话了。”
墨星染冷哼一声,声音中有一股无形的威压“且不说别的,人何在!”
他周身弥漫着上位者的威压,瞬时将房内的空气凝滞,上官婉儿心中猛地一滞,登时明白了此人若是动怒,她与鹧鸪两人绝不是对手。
上官婉儿深吸口气,开口时声音微微打颤“这样吧,我带你去寻,不过,烦请您先等我回房拿件东西。”她侧过头,在墨星染看不见的地方朝鹧鸪使了个眼色。
此人修为深不可测,以他的能耐,方才要是他不愿随她来城主府,谁也拦不住他。只是他既然来了,就说明他一定有他的目的,不管这个目的是什么,上官婉儿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立刻将这件事告知玄门阁!
她现在必须回房启用‘信符’,若是晚了,恐怕要出大事!
见墨星染不说话,上官婉儿巧笑道“墨公子,你看行吗?”
墨星染眸子深沉,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半晌,沉言道“你最好手脚麻利些,若是我的人出了事”他冷笑一声“我可不知道明日这城主府会不会变成一片废墟!”
上官婉儿浑身一震,呼吸紊乱的点点头,转身推开厢房的门,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鹧鸪快步跟到她身侧,声调有些怪异“引狼入室,婉儿,好自为之。”言罢,身形一闪,跃过了东苑的围墙。
今夜城主不在府中,方才上官婉儿的意思是让他速将此事通报城主,鹧鸪即刻连夜动身出了烟云城,快马加鞭尽量在天明前赶到荒垣,只求他与城主回来前,城主府还能安然无恙
上官婉儿望着鹧鸪的背影暗暗咬牙,这偌大的城主府中上百门徒,恐怕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忠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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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疾步赶到房内,亵衣湿了一片,初秋的夜里她竟急的出了一身冷汗。
她慌忙来到卧榻之侧,将床铺掀开,拿开石枕,看到那暗黄的信笺静静的呆在石枕下时,不由长吁口气。
这是上次在城郊破庙时东衍给她的,他说若是城主府近日遇到麻烦时,就将这封信笺内的‘信符’燃了,他会在第一时间赶来。
上官婉儿摸黑来到书桌旁,拿起桌上的火镰,皱眉思索片刻,墨星染此人究竟从何而来,随她前来城主府的目的又是什么,会不会今日一切全都是他设下的局?
这么一想,不禁心跳如擂鼓,只恐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现下若是想保城主府安然,只能请东衍前来了。
她颤着手将火镰擦了几下,却没能点燃火绒草,她随手摸了摸那撮火绒,湿漉漉的,这火绒草竟然受了潮?
秋天物燥,哪来的潮意?
就在这时,房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上官婉儿修为已达‘初’境,听觉异于常人,她心中一震,以为是墨星染赶来了,赶忙将信笺塞到怀中。
正欲迎去开门,‘噗’的一声,她眼见窗纸上破了个洞,一道细微的暗光坠落房内,待她走进一看,心中顿时反应过来将要发生的事。
可惜的是,为时已晚。
上官婉儿呼吸猛然一窒,胸腔中淤塞难忍,只觉得房梁在头顶打转,地面在不住塌陷,她抬手欲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