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远了,你还演什么?”
红发美人闻声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裙裾上的尘土,展颜一笑。
他快步走到侧门旁,蹲在地上翻找了片刻,茂密的草丛里一块闪着金光的牌子露了出来。
方才墨星染扭扭捏捏迟迟不进门,其实只是为了吸引鹧鸪和上官婉儿的注意力,实则在他跨过门槛后,手脚极其麻利的将鹧鸪木剑上的金牌摘了下来,悄无声息的扔在了这撮草丛里
今日在酒楼中墨星染就猜到了这块金牌的用处,鹧鸪不是人族,当然也过不了门神禁制,而他挂在木剑上的这块牌子却与他格格不入,简直是明目张胆的告诉别人这牌子的特别之处。
好在上官婉儿轻视了他们,否则,还真不一定能蒙混过关。
猫儿一跃跳到红发美人的肩头,一猫一鱼相视嘿嘿一笑,不约而同生出一种‘自己是胜利者’的错觉
随即,大摇大摆的、光明正大的,迈进了城主府的侧门
———
鹧鸪在堂屋外来回踱步,禁皱着眉,面色郁郁。
他虽然不能明确辨别墨星染等人究竟是什么种族,但他却可以断定,他们绝不是人族!
只因他们身上并没有人族特有的灵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杂的灵力气息。
可是墨星染若不是人族,又是怎么能进了城主府而不惊动门神的呢?
鹧鸪哪里知道,墨星染身来兼具四种灵根,灵力气息不是一般的复杂,而横公鱼又是先天灵物,世间少有,他连见都没见过,更别提凭借五感推断出他的种族
“鹧鸪兄,久等了。”墨星染神清气爽推开堂屋门扉,看鹧鸪正阴测测的打量他,他施施然朝鹧鸪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鹧鸪兄莫要担心,想来我只是今日吃坏了肚子,现下方便一番已无大碍。”说着,修长的手在鹧鸪肩上揩了两下
鹧鸪“”
谁担心他了?还有,他如厕完净手了吗?!这是往哪擦呢?!
他嘴角狠狠抽了抽“令夫人想必已在厢房等候多时,我们不如”
说话间,不远处急急走来一个玲珑娇小的身影,上官婉儿人未到声先至“鹧鸪,速带公子去厢房歇息。”几步走到近前,俏丽的脸上还残留几分怒意。
显然,上官婉儿方才遭到了‘惨无人道’的摧残。
看来那俩人已经安然无恙的进来了,墨星染长吁口气,随即冲上官婉儿笑笑道“婉儿姑娘,请。”
另一侧,夜里的城主府很静,三更后,府里的琉璃灯尽数熄灭,四下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一猫一鱼漫无目的地在城主府中摸黑溜达,也不知是走到了何处,脚下的落叶被踩的‘嘎吱’作响。
高墙深院锁清秋,说的大抵就是城主府这种深宅大院内的愁思。
只是这被锁的除了清秋外,貌似还有两个豪无方向感的——难兄难弟。
“公公,这是哪儿啊?连个人影都见不着。”猫儿叹息一声,有些烦躁不安的拽了拽身前只顾闷头往前走的红发美鱼。
她总觉得黑夜里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们,那道目光无处不在,盯的她心里直发怵。
“唔这是哪儿啊?”美人挠挠头,驻足四顾。
猫儿“”
她是抽了什么风,竟然问一条只会学人说话的蠢鱼!
猛地摇了摇头,猫儿凭着向来不准的直觉抬爪随便指了个方向“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走,那边好像隐约有点光亮,跟紧了,走丢了我可不找你。”
美鱼点头如捣蒜,亦步亦趋的跟上了猫儿的步伐。
埋头疾走一阵子,猫儿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一片‘地’在反光,定睛一看,那是一汪波光粼粼的池塘,池塘边有一座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