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平淡的一句话说出了让人心惊胆战的腔调。
无歌怔怔的回过头,那悲悯的佛像不知何时竟睁开了眼,微微的抿着唇角,仿佛在讥笑。
“佛,佛,佛像”无歌语无伦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佛慈悲!”猛地磕了三下头,站起身来拔腿欲奔。ii
‘噗嗤’一声低笑声传来“姑娘,久等了。”
就见那挂满蛛网的佛像后缓步走来一个虚影,瞬息间,移到了无歌近前。
借着月光,无歌看清了身前这个虚影的真面貌——这并非是什么邪物,而是一个肤如寒冰,长相邪魅的男子!
男子左面上覆着一块小巧精致的银制面具,狭长的眼眸噙着笑意,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啊!”无歌恍神片刻,大叫一声猛地跳开三丈远。
这荒山野岭破庙残佛后走出这么一个妖异男子,当真要了人的亲命!
“你谁?”无歌警惕的拢住貂绒。
“深夜相约,实属无奈。”男子邪肆的眸子望向她,修长的胳膊抬起,肌肤上竟泛起了层层冰凌。ii
男子这个手势,似乎在邀请无歌向他走进。
没由来的,无歌盯着他手臂上裸露的肌肤“你不冷吗?”
邪魅男子“”
————
破庙外
墨星染俊脸上有些焦虑,此刻已是子时三刻,自打无歌进去后,这破庙门外连只夜虫也不曾飞过,更莫提什么‘公子’。
突然,身侧那两匹绑在树上的枣红马儿嘶鸣一声,马蹄将层堆的落叶踩的‘嘎吱’作响。
墨星染微微闭目敛神,十丈外有人声传来,似乎还不止一个。
他手指翻复结了个印伽,将自己与那两匹马儿障住了。
就见不远处摇摇晃晃走来两个醉汉,勾肩搭背的低着头朝破庙走去ii
“田庆,你说红云楼的姑娘里哪个最销魂?”一醉汉拎了个酒壶,边走边往嘴里灌着。
他身侧那人迷蒙的闭着眼,嘿嘿一笑“那还用说,肯定,嗝,肯定是玉如啊!”
“说的跟你见过玉如似的。”
叫田庆的醉汉打了个激灵,小跑着到一棵树边,酣畅淋漓了一番“嗝,我怎么没见过!你别看玉如姑娘那双抚琴的小手柔柔软软的,侍弄起来,那叫一个销魂!”
“切,我看啊,你那是做梦吧!”
田庆抖了抖,将手在树皮上一揩,皱了皱眉,怎么这树皮还烫呼呼的,看来今儿确实喝的不少。
“对了,我家那黄脸婆子不是在城主府上当妈子吗,前几日广城府大宴你知道不?城主要娶玉如你知道不?”ii
“废话。”
烟云城虽是凡清界的繁华之处却离帝京有些距离,此处山高皇帝远,城主就是烟云城的土皇帝,他今个儿撒泼尿有点黄,明个儿街头巷尾就有人传他虚火攻心
“广城府大宴上,城主安排了玉如姑娘在筵会上为宾客们奏最后一曲,本是想让她借此机会告别烟花柳巷,谁料玉如姑娘却谎称丢了琴谱,怎么也不愿在众人面前奏曲。这不,城主一怒之下,要杀了她!”那人拿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两下,眸子瞪的比铜铃还大。
“不可能吧,城主不是最爱美人吗?传闻他对玉如姑娘那是千依百顺,怎么会因为一件小事要杀妻?”田庆接过同伴手中的酒壶,在唇边倒出了最后一滴酒,眯着眼舔了舔嘴角。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家那口子说,这玉如姑娘几年前赎过一回身,是一个姓顾的盐商给她赎的,后来那盐商不知怎么的销声匿迹了,没过多久,这玉如姑娘就又回了红云楼。”ii
“你是说老城主怀疑玉如姑娘与那盐商还有来往,这才借口丢了谱子,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