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想起假山前种种,他眸色很深,微微侧头,生生将那股躁·动压抑下去。
“怎样?”他声音喑哑,自讨苦吃。
无歌还是摇头,皱着眉头奋力的回忆着。
墨星染佯装可惜的叹了口气,看向无歌的眼神写满了无奈。
让无歌心生了一种是不是她不中用的错觉?
“行吧,你收拾收拾东西,顺便跟竹子他们也说一声,只能带一些必要的,我们轻装上路。”说话间,墨星染已经心情大好的推开了门。
“干嘛去?”无歌不明所以。
“哥哥带你逃命啊!怎么,你还想在这等着被祭阵吗?”说罢,他一脸痞笑,长腿一迈,走了出去。
“你去哪啊?”
“找蔻蔻。”
无歌从始至终一脸懵,她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是不是,着了某人的道了?
思索片刻,闷吼一声“墨星染,你给老娘站住!”
什么哥哥妹妹想起来想不起来的,这厮明明就是占她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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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亮未亮,几人收拾好了行装,聚在圣恩殿内。
昨夜后半夜,蔻蔻自己回来了,毫发无损。
而无歌却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一处伤痕,位于左手手腕上,浅浅的一道伤口,不知是什么时候划伤的。
墨星染说发现她时,她脖子上有一道血痕,这伤,极有可能是在她失魄的时候被人所伤。
因为伤口平整,不似意外划伤,而像是利刃所伤
“蔻蔻,你说国师能让人失魂,却只是片刻,你如何得知?”无歌换了一身轻便的行头,复又将绮渊给的簪子簪上,赫然一个男童模样。
蔻蔻有些语塞“我,我以前听暗门的人说的,举国上下皆知,国师有神力庇佑,能迷人心窍,但三柱香后就恢复正常。”
于是几人没再过多追问,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
此时要紧的,是赶快逃命。
墨星染探过,冕月宫内日出之后才有人守卫,此时,天还未亮,是最好不过的时机。
“我们六人行动太过招摇,最好分为三人一行,分头离开冕月宫。一行人走侧门,一行人走正门,最后于侧门外集合。”墨星染沉声说道,“事不宜迟,动身吧。”
“三哥,我与你一同。”凤珏美目直瞪着无歌,却在跟墨星染说话。
墨星染沉默,他本想护着无歌,毕竟她是为圣女,危险最大。
却听无歌满不在乎的说道“好啊,蔻蔻,竹子,你俩跟我一起走正门吧。”说罢,头也不回的溜出了殿外。
别的不行,逃命,她可是太拿手了,被那些妖魔追着跑了那么些年,脚程惊人不说,这应变能力也是杠杠滴。
蔻蔻慌忙跟上了无歌,竹子一脸不情愿的望了墨星染一眼“公子。”
“快去啊,傻站着干嘛?”朵儿催促到,生怕竹子坏了凤珏的事。
竹子白糯的小脸皱成一团,追赶了上去。
于是,无歌带着竹子和蔻蔻,顺着墙边三拐两拐的朝着冕月宫正门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