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山大王纳妾
墨星染不禁觉得好笑,她一个魔灵都没有的小妖,谈何保护别人。忽而想到在尸西村时,她爆发出那股惊人的力量,脸上笑意渐沉。
蔻蔻怯生生的点了点头,她满怀感激的望向无歌“谢谢恩人。”
很好,知恩图报是个好品德,无歌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蔻蔻我问你,景家为何豢养稚奴?那景渊为何百般虐待你们?”墨星染突然发问。
“我,我”蔻蔻显然对别人还有些生分,墨星染一提及景渊,她慌张的看向无歌。
无歌冲她点点头,目光中充满鼓励。
蔻蔻紧咬着下唇,皱着眉,浑身还有点抖,看来回忆起被人虐待的过往,她很痛苦。
就在大家都不忍心再逼迫她时,她突然张口,语出惊人“我不怪他!”
不怪他?她这一句话,弄的三人一头雾水。
“此话怎讲?”墨星染问到。
“我,我知道,景渊大人脾气是不好,但是,他其实是有苦衷的!他是善良的!”她猛然抬头,眼里满是泪花。
善良?无歌不由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幻听了?还是蔻蔻被打傻了?
“你忘了,他当街打得你血肉模糊,又让那蛇形‘烟师’钻到你耳朵里,弄的你痛不欲生,这你都忘了?”无歌声声质疑,她明明记得那日在流沙集市里蔻蔻被折磨的几乎丧命,不然,她也不会冲动救她。
蔻蔻闻言,泪如雨下“其实,其实景渊大人他”她话说一半,陡然惊恐的起身四顾,似乎在害怕什么。
“你别怕,尽管说。”无歌安慰到。
蔻蔻猛的摇头“不是,我不怕,我,我是担心有‘隐烟’。”
墨星染想起今日尾随了他们一路的隐形‘人’,思忖了片刻“你俯到无歌耳旁说,她再传达给我。”也是下下策,要真是有‘人’在监视他们,此举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是,他觉得蔻蔻接下来所说的话,对他们可能有些价值。
蔻蔻显得有些局促,她缓缓坐下,俯到无歌耳旁低语“景渊大人从小身体羸弱,国师说他活不过束冠之年,但景焕大人不知从哪寻得了秘方,说是用我,我们这种未曾与人欢好的女子骨血为引,每月制成药丸服下,就能让景渊大人活下来。”她一口气说了很多,顿了顿,又说“但有一日,我在暗门内,看,看见景渊大人与一稚奴欢好”
无歌闻言大惊,她屏住呼吸听蔻蔻继续说道“我们都心知肚明自己不过就是药引子,但那女子很早就被卖进了暗门,却一直没有被制为药引直到有一日,景焕大人来了”
“他将那女子在景渊大人面前,活生生的剥皮抽骨,挖心掏肝”她说着,牙关颤抖,无歌听到了她语气里的绝望。
“景焕大人,他,他逼着景渊大人,吃,吃下那女子血肉做成的药丸景渊大人他,从那以后,就失了魂一般,变得残暴”蔻蔻说完,长吁一口气,伏案不住的喘息。
没想到,景渊竟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无歌垂眸思索片刻,附到墨星染耳旁转述。
墨星染耳畔无歌轻柔的声音响起,温热的鼻息萦绕在他耳边,吐息间,灌到他脖颈里微微作痒。
然而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听闻这样一个故事,无人不扼腕叹息。
半晌,屋内的气氛都很低沉,竹子小眼神盯着面前三人,摇了摇墨星染的胳膊,不服气的问到“我呢?我也想听!”
“你什么你,吃你的果子去。”无歌瞥了竹子一眼。
竹子跟蔫了气儿的皮球一般,一脸不情愿的一头扎到了床上,大喊“我睡了,今天晚上我自己睡床,谁也别跟我抢,哼!”
门外的打更声忽远忽近,已是深夜,蔻蔻爬伏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