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低声对她说“景渊大人让我给你带句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无歌强烈怀疑这个变态除了爱虐待人,肯定还喜欢猜谜,这话说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神仙也猜不到他什么意思。
但是无歌再问那人,他却摇摇头,只字不语,冲她拱了拱手,扭脸走了。
好不容易放松了一点,让这景渊这么一搅和,无歌的神经又绷的紧紧的。
她六神无主的往屋里走,没注意站在门边的墨星染,一脑袋撞进了他怀里。
“怎么走路不看路呢?”他的声音温柔似水。
无歌抬头,看见那张俊脸柔和的下颌线,怔愣了一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她从墨星染怀里退开“那个变态说的话,会不会是吓唬我的?”
“他说什么?”
“他说我活不过今天,又差人带话来,说什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无歌抬眸望着他。
墨星染揉了揉她的顶发“你别多想了,一切有我在。”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一天没什么不妥,她心里就是莫名的不安,突突直跳。
“进屋休息吧,不是说明日你要去见国师吗,那时再做打算。”
无歌点头,缓步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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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你觉不觉得”无歌拉着竹子软糯的小手,“墨星染有点奇怪?”她一脸的迷茫。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我家公子一次次救你,他哪对不起你了?”墨星染是竹子的逆鳞,说天说地也不能说他家公子半点儿不好。
“不是,我是说他说不上来,就是他今天竟然没有调侃我。”
竹子看她的眼神儿像在看一个有疯病的人,将胖乎乎的小手从她手里一抽“懒得理你。”
“你听我说,他今天特别温柔!”无歌不罢休的追着竹子絮叨。
谁料竹子捂着耳朵嚷嚷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一溜烟的跑到门口去了。
“怎么,我温柔点不行吗?”
无歌头皮发麻,身子有点僵硬,“你什么时候来的,呵呵,温柔好啊,好”扭脸看到墨星染抿嘴微笑看着她,不由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我一直在啊。”
他一直在?无歌心里一慌,可是她完全没感觉到身后有人啊,竹子一直冲着她,他也没说啊!
“这样啊,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墨星染拉住了无歌的手,他的手有点凉,“晚上你好好休息,盖好被子,我在门口替你守着。”
无歌点点头,朝着床铺走去。
夜晚,她合衣而睡,特意将破峰剑立于床边,求个心安。
稚奴女子昏迷在无歌身侧,一动不动,一张楠木塌躺了两人,显得有点拥挤。
竹子在墙角打了个地铺,本来还嚷嚷着要上床睡,一看床上已经挤了两人,不情愿的自己抱了被子缩墙角去了。
南羽阁内里空间挺大,桌上只燃了一只烛火,琉璃灯都熄了,那火光幽幽的,只照亮了周围一圈,屋里很多地方都是暗的。
忽而来了一阵风,烛火熄灭了。
侍女晚间在无歌塌边燃了安神香,袅袅的烟从铜制烟炉里升起,很快,无歌就睡着了。
夜里有点热,无歌做了一个梦,身下出了薄薄一层汗,她烦躁的翻身躺平,睡梦中下意识掀开了被子。
额上冰冰凉的,还有些滑腻,还挺消热。
她这几天太累,本该沉沉睡去,可她此时却明显很不安,眼珠子在眼皮下不停的滚动。
突然,无歌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心跳骤然加速,她看见一双黑窟窿一般的两个黑洞,紧紧盯着她,与她四眼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