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主儿。他也不好回了六爷,不知怎么开口。人家六爷现在在这祝家乃至祝家产业里已经成为当家人,那是个人物,他亲自上门来作媒这是何等的面子?好了,女儿不愿意,这就等于不领六爷的这份情。今后在祝府他老郭还想混好吗!老头子思来想去就是一阵不安,好几天见着六爷就绕道而行。
这天,云沧海来到祝家马厩里查看自己的坐骑,这匹棕色大马是六爷送给他的,已经跟他多年,他十分喜爱。这马也是有了灵性,只认主人,旁人是不能骑它的。今儿天好,晴空万里,沧海把这马儿牵了出来洗刷。
“你今天不用出去办事吗?”不远处传来郭露的话语,沧海扭头望子成望向她,露出了笑意。她走到他跟前,笑道“难得见你如此清闲,倒是在这地方遇见了你。”她拍了拍马身,乜了对方一眼。
“那么你又是为何来马厩?”沧海问道。
“找你。”她轻声回答,沧海面露疑惑,但却没有看向她,继续给马儿洗刷。郭露微微低头,思量片刻,道“海哥哥,你可知六爷正为你我作媒?”
手中的刷子停了下来,他侧脸蹙眉,回过神来道“不知。”
“那就是六爷的一厢情愿了,我还担心该怎样向你说呢,这下倒省了不少的心。海哥哥,听说六爷要替你娶亲,真没想到他首先会想到了我。唉,依六爷的强势性情,我不愿意是没用的,不过如果是你不接受他的安排,我想他也不会再强求。我又是女儿家,怎好意思去找他说这种事呢!我爹也是指靠不住的,我想倒不如请你去回了六爷的好意……”
“知道了。”沧海打断了她的话,顺口回答了一声。在他的眼里这郭露的心气儿与秉性是断断不会看上像他这种终年为奴为隶的下人。虽然她与九姑娘从小玩到大,但她的性格与姑娘完全相反,看似知书达理,骨子里却是贪得无厌。沧海也不想再跟她攀谈下去,将刷子中的水空了空,再把马儿牵回棚里。抬眼见这女人还没有走,便欠身一礼准备开溜。
郭露却一脸茫然的望着他,她一向以为自己在这祝府中是千人爱慕的对象,这府中的小厮们见到她都当祖宗一样的看待。可是,眼前的这个云沧海却对她始终视而不见,有段时间里她真的对他产生了一种朦胧之感,是啊,他年轻,他阳光,他英俊,他沉稳,他是全府里侍女们的爱慕对象。只可惜,他只是个下人,就算她对他有意,也不会选择嫁给他。可是现在,他对她如此泠淡,这让她很生气。“海哥哥对露儿可存有成见?”她一时心火出口问道。
他再次回过身子看她一眼,淡淡一笑,道“只是公务在身,一个时辰之前六爷差人叫我一会去找他,也快到时间了,失陪。”他抬脚就走,她面色有些难堪,正想追上他,他却又停了步子,回头道“姑娘放心,六爷那边我去说。”
“两成?不知这笔账文老板您是怎么算的,去头去尾也不止这些,试问文老板这是想独吞五成的利吗?”沧海坐在书房的主座上,一手拿着账本,一手捧着茶盏,斜眼瞅向在坐的两个肚大腰圆的老头儿。
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胖老头儿衣着夸张,硕大的脑袋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胆战心惊的挤出话来“这个……云爷,这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今年的盈利就这么点儿,再说……我们三家挑的是大头,两成已经……已经……够高了!”好不容易说出这几句,生怕惹对方不高兴,缩了缩粗脖颈,没在说下去。
沧海把几账本轻轻放在桌案上,喝了一口清茶,道“三家挑大头不假,但您没说到这三家之中是我们祝家为大头,两成的利润就想打发了我们,文老板您这是打发要饭的价钱呀!账是死的,可您却是活的。可别说才区区两成,就算是五成,祝家也算是发了善心。成老板,您说晚辈说的对不对?”他转眼看向另一个老头儿。
这成老板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