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山伯,那么我是什么啊?”尔岚在一旁嘟噜着嘴巴,佯装伤了心。
英台将酒壶拿了过来为尔岚也甄上一杯,再为山伯倒了一杯,最后是自己的一杯,道“来,咱们干了。”
这时立诚与嘉暮两人也凑了过来,立诚道“你们仨原来在这里偷酒吃,把我等丢在九霄云外去了,加上我一个。”硬是挤了过来。
“就是欺我年纪小是吧,今天我就与你们不醉不归。”嘉暮也挤了进来,
一边的马文才像是没看见似的自己吃自己的酒,谁知他的好友孙立诚一眼看到了他,扑到他跟前,道“过个年也吃闷酒,来,与我们一起吧。”把他向这边推了推。
“你们这几个平时闹得还不够,这会子还不会收敛着些,还要我陪酒!”马文才似笑非笑的甩了这句不痛不痒的话。
“怎么了?今天就是不让你一个人清闲,过来一起干一杯。”嘉暮也上去硬是给他甄满了杯。
“小暮子说得对,马文才一人吃酒真是闷透了,来,一起吧。”英台这是第一次这样和颜悦色的对马公子说话。
既然祝英台都发话了,马文才也不再作推辞,那就放开架子与这些人疯吧!几人一杯接着一杯干起来。
一双冰冷的眼睛在对面一直注视的这边的马文才,那人就是澹台冬灵。她虽与他们同席而坐,但从始至终没有与他们说一句话。一个人静静的挟着桌上的每道佳肴,低眉冷目,不言一词。倒是那乌老头甚是活跃,这么一个盛大宴会怎么能少掉他这样的酒痴呢!他昨天刚回到尼山,就是为了今天的这小年饭,在之前的十几年里每年他都要在的,每每喝个不醒人世方可罢休,那每张桌子上的酒壶到最后全都会集中在他这张桌上。
他这会子晃晃悠悠的穿行在宴席中,怀中抱着两个酒壶,双眼眯成两条毛毛虫,深一脚浅一脚的探头探脑,谁都知道他是在找其他桌上没喝完的美酒。闾丘野正端坐在桌前,也是一个人,面前已放了三个酒壶。他已经是面带桃花,神色朦胧,一副醉酒的坐姿。乌老头儿看到后嘿嘿一笑,晃了晃老身骨来到他旁边坐了下来。
闾丘野对这个老头很是欣赏,常常与他对饮到天明。此刻见到他,着实高兴,忙往他杯中倒酒,自己却用壶来饮。老头儿乐不思蜀,哈哈的一饮而尽。狠狠的抹了一把嘴巴,道“我就喜欢和小野对酒,真是爽快,爽快呐!”
闾丘野抿嘴一笑,又递给对方一壶,道“那盅太小家子气,乌前辈如此豪放之人当用壶饮个痛快。”说罢又是一顿猛灌。
这倒是正中乌老头的意,将那半壶酒全都喝了下去,倒了个底朝天后扔在一边。他老眼昏花的在桌上找了半天,最后盯上了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学生手中的酒壶,他扑上去将壶抢了过来,那学生也是被他这一举动吓得一愣,一脸不满的想问一句。他却嚷道“娃娃家的吃啥酒?浪费了这等佳酿也是罪过,去。”又回到闾丘野身边坐下,接着喝了起来。
闾丘野一时间出了神,望着窗外深处。乌老头见他不再吃酒,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窗外飘着悠悠雪花,下雪了。
学生们一齐望着窗外,这是这一年中第一场雪。北风吹起,暮色之中的雪花零零落下,落在这片大地上的脊梁上,轻轻的,不曾有半点声响。雪,它的美来自悄无声息,空灵一片。它能吸引众生的目光与倾心,它能冻结这世上每一寸河川与海洋,也能冻结心尖之上的那一点早被遗失的情感。
“又是一年了!”闾丘野眸中闪过一点黯淡的星星,将手中的空酒壶搁置一边,拿起另一半壶酒,掀开壶盖往嘴中灌着,再次看向那片正在飘零的雪花,吟道“孟冬寒气至,北风何惨栗。四季既如此,奈何情已尽!”他甩下这句诗后竟醉地扒倒在酒案之一。
一旁的英台听到这诗后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他又在想那个人了吗?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