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容盯着七弟,说“你回来就好,跟我来吧。”他转身又对家嫂道“四嫂,我和七弟先走了。”便出了院门。
英泽向家嫂无奈的耸了耸肩,四嫂却好笑的朝他阖手祈祷。他便一脸担心的跟在哥哥身后,经过府中大院小园时他多次准备偷偷溜掉,可惜啊,六哥不给他任何机会。一路上府中下人向他们一一行礼,但个个面带笑意,这笑意好像都是在说‘七爷又要被训喽’。而他呢确实是一副沮丧的模样,心中揣摩着待会儿这个‘小六子’又要搞出什么一大堆的事找他麻烦。
左拐右拐地终于来到了六爷的书房,府中的书房只有两间,另一间原是五爷的,现在已成英台的了。眼前这间书房比较大一些,正门外横挂着‘吟君阁’。房内依次安置着几排大书橱,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各类书籍,还有一排书橱放的全是简策,这算是比较早的古书籍了。六爷唯一的爱好就是收藏大量的书籍,阅历自然也是很丰富的。在这个家中酷爱读书的人只有他和英台两人,故而家人平时常把他俩比作‘蠹鱼’。
英泽一进‘吟君阁’便大声的打了个哈欠,动作夸张,声音有力,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为之。六哥向他瞟了一眼,他便收敛了一下,笑容可掬的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六爷也坐了下来,开口道“小九在书院如何?”他的语气倒是平和,说着顺手从书案上拿起一本书册翻着。
英泽见对方态度还算正常,便松垮在座位上,轻松的道“她,好得不能再好了。你不知道那里环境太棒了,我后悔以前读书时怎么没想到去那里呢,嗯,还是小九会挑地界儿!”他轻叹一声。
这时两个年轻家丁抬来一口彩陶瓷盆,里面放至着一块正在冒着冷气的冰砖子,顿时这书房也凉了下来,清爽不少。又进来一名侍女奉上两杯盏镇水果茶,另一名侍女端着一托盘,上面两只青花小碗中盛有冰镇绿豆糕,细细一看,这绿色方块上还撒着些许冰珠子。
“一个女孩子家去那种全是男子的地方,你还羡慕她!她有没有说何时回来?”等下人们退出去后,六爷又问。
英泽听到这句话后脑子正在高速运转,心道我要是说小九在书院的种种的话,你还不现在立马就飞去了呀!“我让她回来,但她不肯,说什么志在四方呀,这十多年乃是白活了呀,又整了些儒家道家的我听不懂的屁话,我自小就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喽。再说,这也是爹娘允准的,我又有何权利将她弄回来!”他说着暗自佩服自己的机智,偷偷瞥一眼六哥,见他没有吭声,暗自庆幸。他便拿起茶几上的一双著正伸向那晶莹剔透的冰镇绿豆糕时忽觉气氛不祥起来,便再没动那面前的点心,只是微微侧目。
方才六爷听了七弟的巧言令色,不禁寒下脸来,放下书册。盯着对方,半晌开口道“她的事我自有主张,倒是你,现在谈谈你的事吧。”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英泽脸色突变,不知所以,但见六哥又沉下脸来,暗叫不好。他浑身不自在起来,在座位上扭来扭去措手不及。
“建邺的酒楼你打算不管了吗?”六爷不客气的问道。
英泽一听便想起之前自己在建邺的酒店发生的斗殴事件,已过去半个月了,自以为处理的天衣无缝,哪知却传到六哥的耳中。
“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听说差点出人命,对方看样子也是京中权贵。”六爷白眼瞪向他,森然道“你叫了几个所谓的江湖侠客去与其对峙,结果大打出手,对方被你们打伤了几个人,在你脑子里还有没有王法?你想事情到底是用脚趾还是用拳头?事发以后竟然瞒天过海,只字不提,想着天高路远传不到我这里是不是?”
英泽被六哥的嗓音震了一下,赶紧坐直了身子,解释道“是他们先在我店中喝酒闹事,打坏了我手下,还出口伤人,简直没把咱们祝家放在眼里,欺人太甚,难道任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