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5)

梁祝哀史 蒋毛毛 6225 字 2020-08-10

那日在击鞠赛场上受了伤的山伯经过这段日子的疗养和那几个好友的细心照料,现在伤势已然恢复得很好,想着总躺在乌灵的医馆中也是不便,故而搬回了自己的厢房。依乌灵的嘱咐他还要卧床休息几天方能下地行走,这样可是急坏了他。来书院本是要功书苦读,期待他日有望考取功名,怎料这一病连累同窗不说,还耽误了许多课程,这么一想着实让他苦恼万分。

英台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于是,一下课就会回去陪他,把当日所听到的内容都记在本中带给他看,还不厌其烦的向他讲解,幸而她的梁兄资质不凡,悟性过人。这样,这二人每晚都会掌灯夜读到四更天。

“这四九也是忙晕头了,他家公子晚上没吃药他都不管了!”英台在厢房门口点了一个小火炉,炉上架着一口煮药陶罐,正‘咕嘟咕嘟’叫个不停。只见她一手持一蒲扇,一手擦拭颔下的汗珠,不停的向炉子扇风。

“他也是太累了,我想少喝一次药也不打紧的……咳咳……咳……”山伯坐在床榻上,半靠着书架,一时咳个不停。

“都咳成这样了,你看你对自己太不负责任啦!”英台看着他心中有些担心,手中蒲扇快速摇动着。

“英台,今天夫子讲的是《小戴礼记》中的哪一篇?”山伯拿出那本《小戴礼记》翻了一翻,抻长了脖子问向门口。

英台熟练的将煎好的药倒入碗中,然后双手捧着跑到山伯床边,嘀咕道“烫死了,烫死了!”山伯忙放下手中书,接应她,汤药碗放在床榻上,英台笑眯眯的道“尝尝,看我煎的药可比四九的好喝些。”

山伯笑道“贤弟可是在说笑?药就是药,又不是菜汤,还分得清是谁煮得好吗?”说罢便趁热喝了一口,慢慢回味了半晌,小声嘀咕道“还真是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都是同样的药,为何你煎得味道不同呢?”

看他这不解神情,英台忍不住扑哧一笑,示意对方快把药喝完,说“这个嘛,不告可否?这是我的秘诀。以前在家常常为母亲煎药,她老人家只喝我煎的哟,今儿你有口福啦。”她显然有点得意,山伯便一口将碗中药全喝了。

夏时的凉夜徐徐轻风掠过轩窗,还有那草丛里的蝉儿一声接着一声的吟唱,树干上有时也会飞来只夜莺在此驻足,它的歌声远胜过蝉儿们的吟唱,一次比一次尽兴。这书院本就位于山与山之间的峡谷之中,外界传来生灵的声音就会放大许多,故而,这夜莺的吟唱便成了当晚的主题曲。书院学生们也是被吵得狂躁不安,也有两三同窗结伴出来赶撵这些小生灵。一时间,这书院便躁动起来。

梁祝二人倒是很安静的坐在一起各自看着手中书,他们并肩而坐,中间放着一盏油灯,光线不算太好。这油灯本不比蜡烛光亮,但书院条件有限,只能供得起这种照明设备。那些条件好的学生们都会从家中带蜡烛来,起初英台也带了些,不过看到山伯如此清苦,想必也不愿意与她供用,这才将其扔在箱中,愿与梁兄共用油灯。

“子曰舜其大孝也与!德为圣人,尊为天子,富有四海之内。宗庙飨之,子孙保之。”英台朗读了这一句后,扭过脸望向梁兄,问“这是何意呀?”

山伯转过脸去,神秘一笑“又要考我?这最懂孝道之人就是舜了吧!德行好的就算得上圣人了,身份高贵的就是天子了,拥有整个天下的财富的话,宗庙里祭祀他,子子孙孙都会保持他的功业了。”他说完后瞄了她一眼,补充道“‘故大德,必得其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笃焉。故栽者培之,倾者覆之。’敢问这位仁兄,您是可培之材,还是可弃之庸呢?”他故意严肃的问道。

“这一篇,我最不喜这几句了,什么有才有身份地位有财富之人就要受人尊重和崇拜了吗?此言差矣,试问自古以来那些有丰功伟业的伟人们有几个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