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面前,准备杀之。
霸地虎漫不经心的扭了扭身子,打了个哈欠,道“你杀了他,货箱就能自己跑回来?二弟呀,你就不能多用脑子少用刀刃办事吗?他偷了我们的东西你就要杀他,那我们抢了别人的呢,岂不是被杀几百上千次了?”
只听一旁的祝英恒笑出声来,牛头气坏了,一把将他扯住,问“你笑啥?以为老子不敢动你?奶奶个熊,老子现在就送你上天!”说罢举起屠刀,正要砍下。
“杀了我,你不旦得不到好处,反而还会连累你大哥……”英恒慢腾腾的说道,牛头的刀在半空中静止,他喝斥道“你是什么意思,杀你的人是老子,关俺大哥啥事?”
“人,是你杀的,但你,可是他的人,他的人出了人命案子的话首先他就脱不了干系,到时,不但他受你连累,这山中的每个人都会被你这一刀给害死。”英恒看向对方身后的霸地虎,只见他神情古怪的望着他。
“你别吓唬老子,好汉做事好汉当,不关俺大哥和兄弟们的事,老子干的就是这刀刃上的活儿,早就不在乎什么……”
“不在乎什么?性命呀?你们只不过是做些抢劫的小活计,你们至今为止没有杀过人吧?这杀人可不比抢劫简单,只要手粘上一滴血,别说你想过现在的快活日子了,就算是想找个仙境终身隐居,逃得了官府的追究律法的判决,也逃不了自己的心魔。抢劫点财物算什么呢?要是夺去了人的性命,那你就会尝到暗无天日的滋味了!话虽这样说,但凡事总有第一次,只要你能捱过去的话,以后杀了个千百个也不当一回事了。”英恒在这关键时刻还能口若悬河,说的头头是道,弄得牛头一直举着大刀落也不是放也不是。
“二弟,别胡闹了,把刀放下。”终于,霸地虎发了话,牛头才将英恒放开,祝英恒瘫在地上,半天没缓过神来,险些成了刀下冤魂,吓得他一身冷汗浸湿衣衫。
“祝公子好胆识,刀架在脖子上说话还如此有条理,也是一条好汉,来,将其松绑。”霸地虎哈哈大笑,令手下把他们松了绑。
祝英恒终于手脚自由,忙跑到沧海身边,将他松绑,把口中之物掏了出来,问“海哥你怎样?”
“六爷,我没事,你呢,可别伤着哪里了!”沧海一身是伤,艰难的爬起了身,立马挡在六爷身前,小声说“寻个机会你快点跑,我想法子拖住他们。”
“要走一起走,他们这么多人你打得过?那小个儿的对我有点兴趣,见机行事。”英恒说完便一身轻松的走到霸地虎身前,欠身行了个礼。
这绑山匪哪见过有人在他们面前行礼呢,于是个个面露尴尬。霸地虎倒显出一副见怪不怪的态度,并无还礼之意,一直盯着对方,像是在寻找他身上的什么东西。
“祝老弟话虽说得在理儿,但你毕竟从我这里偷了东西去,就算我不想杀你,但这笔账咱们怎么算呢?”这只‘虎’似笑非笑的问。
“阁下用‘偷’来形容在下的行为好像有所不妥,这本是在下的东西,不小心让阁下借了去,在下在万般无奈之下前来讨回,这也是天经地义,只能说是物归原主罢了,何为偷呢?”英恒有意将‘借’字加重语调,再看周围的小匪们个个怒不可遏的盯着自己,他便挺直了胸膛瞟了一圈他们,哼笑了一声。
霸地虎听罢放声大笑,站起身来走到对方身前,岂料这祝六爷竟比他高出一个头,他只能抬首仰视着他,道“能在我这里拿去东西的迄今为止只你一人,我霸地虎只服有勇气的人,你还真算一个,不过今儿这账还是得算清的,货是你的,我不想追究,我这座寨子这些年来一直无人敢闯,你却闯了进来。我若将你们放了,转眼间你们带了衙门来端我的寨子,毕竟你的那个手下把这的路子摸了个一清二楚,我是说什么都不能放了他的。”他扭头看向云沧海,沧海一步一步的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