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来去匆匆,我二人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梁山伯,这是我同窗祝英台……”山伯想这样礼貌一些好,却被对方打断了。
“伤还疼痛吗?”乌灵阴沉着脸,问。
“不疼了不疼了,这药果真很神奇!”山伯赔笑道。
乌灵朝那伤口上仔细打量一番,便把刚刚捣好的药再次给山伯敷上,“后天这个时辰再来一趟就不用来了。”乌灵顿了顿,眉间的那点朱砂痣微微一蹙,补充道“以后叫我先生好了,我不喜欢郎中这个称呼。”说完后又离开了。
晚上,小轩窗半开着,轻风透窗而入,吹乱了桌上的烛光舞动的旋律。英台坐在灯旁拿着书卷看了一会便无心的将其放下,转头看向正在背书的山伯,说道“你说那个郎中是不是很奇怪?”
同窗停了下来,反问“有何不妥吗?”
“冷冰冰,硬邦邦,他那张脸难道只会一种表情吗?眉间还有颗朱砂痣,男人也会长那个!还很无礼,硬叫我们称他为先生!来学院这么多天却没有见过他,却突然自己冒出来了。那间医馆也是阴森森的,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幽静。”英台停了一停,突然拍一下桌子,神神秘秘的揍到山伯旁边,诡异的小声音嘀咕道“莫非你我大白天撞鬼啦?”
“背着小背篓,大白天突然出现帮我治伤的鬼!”山伯自言自语一句,只听英台哈哈一声大笑,倒把他吓一跳。
“你信了!”
“没有!”
“就是信了,好一个读书人,也信鬼神之说!”英台取乐于他。
“英台不好这样打趣为兄的!”山伯委曲得回了一句,拿起书继续背诵。
英台故将身体慢慢移向山伯,轻轻的说道“他若不是鬼,那也是仙了,你的伤好了吧?”
“一点也不疼啦!那小哥儿真有点本事哩。”
“明天得了空再去找他,我就不信他一直就那一种表情。”英台坏坏的笑着。
“英台,你平时捉弄我还不过瘾,现在却又要去惹小郎中了,你呀真是个活宝。”山伯乐道。
话说到这儿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一个看似比英台年纪还小的少年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寝衣兴致勃勃的闯了进来。看见面前的梁祝二人手拿书卷呆呆地盯着自己,那少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唉呀,你俩还在掌灯夜读呢!这都几更天了,来来来,山伯陪我手谈一盘。”他把手中的围棋放在桌子上,再把书卷都移了开。
山伯生怕他那粗鲁的动作会弄坏自己的书,赶忙帮着动手。“我说蒋嘉慕这么晚还下棋,你生怕人不知道你这个烂棋篓子啊!”英台挖苦道。
“今日烂棋篓,他日战无敌。”少年看了看山伯,再看了看英台,坏坏一笑,落下第一子。“我是白子,先走了。”
“怎么每次都是山伯黑子呀!”英台不满得嘀咕道。
“英台,没关系啦,反正他也赢不了。”山伯落子后再看了一眼左手中的书。
他们的同窗蒋嘉慕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的第一颗棋子,好一会才下定决心落了一子,不料英台又把那一子给拿起说“不对不对,这样你就会被困住了,应当走这里。”她落下子。
蒋生不大高兴道“瞧瞧你们,一个三心二意,一个呢却在‘观棋乱语’,懂不懂尊重二字?懂不懂观棋不语?只不过是个烂棋篓子?烂棋篓子也有自尊的。”
染祝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齐看向面前的‘烂棋篓’,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