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有些太急太快,很快的举到耳侧甚至看起来就要举过头顶。
老人的动作轻轻一顿,他看到了这宦官手中一抹熟悉的红色,是那种极为鲜艳的红,是司马绮红最喜欢的那抹红。
老人也仅是微微一顿,这并不能动摇他的决心,甚至让他眉头微皱,眼神更加坚定狠厉了些。
老人的身子再次一顿,韩汝心有所感,只觉得好像有谁在与老人以心湖密语,便见到老人眼中的那抹坚定狠厉迅速消失,有些错愕和不安,身形也微微晃动,变得没那么挺拔。
于是老人眼中的光芒敛去,有些黯然的动作顺势一变,接过那卷诏书。
老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踩着石阶向上走去,仿佛失去了浑身的精气神,直到台中部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面对整个洛阳,面无表情的打开诏书,沉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吾继位以来,国弱贫,百废待兴,幸得贤助,事农耕桑织,使民富国安,呈盛世之景,然今国危在旦夕,圣人教诲犹在耳边。然吾力有未逮,是以不孝子离仁有逾祖制,传位离舍,号清平。是为国之存续,告天以慰之。钦此。”
整个诏书通篇几百字洋洋洒洒,开始并无异常,无非是些陈年往事,倒是让人们怀念起俞贵妃在时那个贤明的雄主,只是到了结尾处却有些云里雾里,让下面听诏的众臣都有些面面相觑,听不明白什么时候离国就危在旦夕了。却又隐隐察觉到了些什么似的有些胆颤心惊。
不仅是这些臣子听得不明不白,便是前来见礼的各国使者此时也有些讶异,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倒是其中的李青眯了眯眼,有些若有所思。
随着老人缓缓念完诏书退回到原来的位置,身着龙袍的清平公主离舍从一旁缓缓走出,迈入长阶,庄重无比的向上走去。
这还是许多大人第一次见到这位清平公主,不免有些好奇的悄悄打量一眼,只觉得似乎在这龙袍加持之下的女子此时威严无比,确实有一份皇者之威。
随着离舍终于走到台阶的尽头,走到离皇的身前,平视着他。离皇才发现这个少女竟然已经与自己一般高了,有些神色复杂的从头上取下那顶象征着离国最高权力的金冠。
离皇的动作微微一顿,再次带着一丝不忍的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在看到她眼中的那抹坚定后才轻叹一声,亲自为其戴上皇冠,正了正,才拉住离舍的手,离皇这才感受到少女的心绪并没有那么平静,因为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于是拉着她转过身俯视着整个洛阳,离皇声音微不可查的说了一声“对不起。”随即高举起两人握住的手,向洛阳,向整个离国示意。
场间先是微微一顿,随即众臣便跪倒在地高呼“圣哉~”
于是整个洛阳也便在短暂的寂静后,跪倒在地开始山呼海啸的高呼“圣哉~”。
这样的场景实在壮观,即便是原本心中忐忑不安的清平在看到这一幕时也不免有些心潮澎湃,又有些恍惚。
离仁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新任离皇了,即便情况可能不尽如人意,可你要记着你的每一个念头都决定了无数人的生死。”
离舍微微一愣从那种恍惚中清醒过来,沉默着微微点头。
随着山呼的声音渐渐平息,离仁轻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的取出一方玉玺,极为郑重的交给离舍。
即便离舍心中已经知晓,可是在看到这枚玉玺的时候仍是瞳孔微缩,有些颤抖的小心翼翼的接在手里,似乎连洛阳本身都感受到这交接的重要程度,微不可查的震了一震。
这是传国玉玺,与金冠这种只带有象征意义的冠饰不同,它的重要性实在非同小可。不仅是因为是圣人亲赐,还是因为它与离国的国运相连,也与洛阳城这种大阵相连,甚至隐隐与龙虎山有一丝联系。
离舍双手捧着玉玺迈步走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