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我还是可以解惑一二的。”
吴用低着头嘴唇微动,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开口。
老人却是有些分神的心想“可惜那场诗会他没参加,都是我那倒霉师兄的错,非让这孩子修什么狗屁‘子不语’”,“不然到是可以把之前那余良三人的故事写个续集,实在可惜。”“不过倒是可以写写宋小子,还有那个老货水东流,都是些闷骚货色。”老人念头一转有些满意的轻轻捋须,颇有一番德高望重的样子。
吴用终于斟酌完毕,轻吸了一口气问道“何以报怨?”
老人捋须的动作微微一顿,皱眉说到“当然以直报怨。”
吴用抬头,眼睛直视老人双眼再次问道“何为直?”
老人眯了眯眼,将手放下,有些严肃的说到“圣人教诲,直是希望我等能从旁人的角度公正的看待仇怨,不被仇恨冲昏了理智,正直的处理问题。”
吴用低头沉思片刻,再次认真的问了一句“那何以报仇?”
老人面色复杂的看着吴用,叹了口气说道“你既然这样问了,想必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又何必问我。”
吴用低首行礼,缓缓退出,只是最后转身离去之时低声呢喃了一句“意难平,当以仇报仇。”
声音低微,却清晰的老人的耳间,老人只能面露苦笑的看着吴用离去,只是看着那身着白色儒衫的背影不禁有些恍惚的想起了自己年少求学的过往,只觉得像极了脾气极臭的某人,不由得低叹一声“这执拗又记仇的性子倒是像极了那个老王八,怪不得那人想要收这小子当关门弟子。”
老人有些缅怀的轻轻摇头又叹道“希望他能渡过这个心关吧,过得去便一飞冲天。终究是意难平啊。”
此时在那座金銮殿之上,空悬多年的那把龙椅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只是这位主人此时却有些走神,看着底下正在争吵不休的某位大臣有些缅怀的想起过往。
不理政务多年的离仁宣布将要退位本该像是颗重磅炸弹,该将朝堂炸开了锅。诡异的是似乎有什么力量将这一切压下一直无法宣泄出来,就连太子离染也一直闭门不出,和洛阳城的热闹不同的是,朝堂之上一直安静的有些诡异,直到今天。
离皇毫无征兆的突然回到了金銮殿上,坐在了那把久违的椅子上,让底下的众位大臣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直到听到那人久违的声音才终于确认。短暂的肃静之后,这朝堂便陷入一片沸腾之中,涕泪纵横的有之,大倒苦水的有之,感慨苍天有眼的有之,喋喋不休表着衷心的也有之。
“确实有些吵。”离仁面色憔悴,却又有一丝不正常的红润,此时看着底下吵闹的众人,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离仁有些空洞的视线里那个吵的最欢,声音最大,喋喋不休表着衷心的人名叫何狴。是户部尚书,也是何家的家主。何家是离国传承千年的世家,虽然不如吴家和司马家那般悠久,仍然绝对算的上是根深蒂固。何狴更是当年年轻一辈的翘楚,也是离仁还未成为离皇的时候把酒言欢,志同道合,说过一起打天下的好友。
离仁看着何狴的面容,即便人到中年,仍旧保养的十分好,隐隐能看到年轻时俊逸非凡的样子,不禁又有些怀念的想到当初也是被她夸过长的好看的男子,也是少数得过她恩惠死里逃生的人。
何狴涕泪横流,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将大部分的声音都盖了过去,又不时青筋直冒的对着身旁有些走神的人怒目相视,完美的诠释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忠臣形象,大殿里便一直回响起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嘈杂。
与何狴这种激动的表现截然相反的是大殿之上一直有几个人默不作声,比如韩汝,比如司马大将军,比如那位吴大学士,还有太子李染。
众臣也在这几人的沉默中意识到什么,也都悄悄闭了嘴,一时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