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余良才长吐一口气转过身,看着有些欲言又止的顾青,想了想说道
“我知道这个人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可这与我无关。”
“他想杀我,然后被我杀死,这是因果,我从他身上得了些好处,便让其入土为安,这也是因果。”
“至于那些与此人有关的爱恨情仇,虽然未必会随着他身死消散,可既然人都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说到这里又有些神情微惘“基于某个长辈的殷切希望,我明白,这场入世便是一场问心。所以我时时刻刻都在问”
说着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或许你会觉得有些矫情,其实我也疲惫的很,但是还是要做啊!”
又微不可查的低声自语“不然我如何才能是我呢?”
顾青虽然对何九也痛恨至极,却也未曾辩解什么。这番说辞自己虽说不能完全认同,倒是隐约明白事关“王也道长”的本心,因此也不敢置喙,此时还颇为忐忑。
余良见他样子,只能无奈摆了摆手“我又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恶人,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灭你的口的,你瞎担心个什么劲。拳法你到底要不要学?”
顾青这才暗自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要学,要学”
余良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草草收拾了下现场,便带着一行人赶紧离开。
转眼间,五天过去。
一处微微隆起的小山坳上,有一座颇为雅致的小凉亭,依依便坐在凉亭内的石凳上,倒是罕见的没有打瞌睡,只是双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事。许是嫌石桌太硬,此时已经初露尖角的下巴压在趴在桌上的大黄身上,大黄伸长了舌头,脑袋耷拉在桌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却一动不敢动,便是连一身金毛都变的格外柔顺的铺散开来,远远看去,倒像是一个金黄色的靠枕。
凉亭前有一小块空地,此时顾青正在习练余良所授那套八卦游身掌。许是顾青或许真的很适合这套拳法,几天的功夫便已经入了门,此时耍起来颇有些得心应手之感,招式行云流水,行走如意,动静自如,已经颇具章法。让在一旁观看的余良暗暗点头,心说倒是省去了自己用“灵犀一指”的功夫。想着心神微微一凝,灵觉却始终未曾放松,虽然按顾青所说这何九已经是极为难得的高手,应该不会再有追兵前来,余良却不敢轻易放松。只是右手简单的掐了两个法决,一道土黄色的光芒闪过,打向顾青。即便顾青已经早有准备,身子勉力一侧,微微一跃,仍是被这道光芒打中,跃在空中的身子微微一僵便掉落下来,落在地上不能动弹,仅仅眼神微微动了动,似在求饶。
余良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既满意这“缚”字符的威力,也满意顾青的反应。
余良能学会那么多各门各派秘而不宣的秘术,其悟性自然不俗,所以这“缚”字符何九修习起来或许颇费手脚,余良却是略一琢磨,三两天便已经掌握。此时已经颇为熟稔,想着以自己的识海念力或许再过段时间稍加改进,动念之间便可用出,甚至连法决都可以略过。法决无非是引起天地元气共鸣的手段,若是念力足够这一步自然可以省去。
这已经是这几日余良第十三次对着顾青用“缚”字符,美其名曰锻炼其临场反应。顾青虽然惊诧于其竟然短短几天就能学会一项符法,但一来本身对符法毫无概念,又觉得“王也道长”是连“何屠夫”都随手打死的高人,便也未多在意的答应下来,还隐隐有些期待。
顾青心想这八卦游身掌果真适合自己,用起来顺手至极,与之前所习剑法截然不同,颇有酣畅淋漓之感,因此刚一上手便进境神速,难免有些心痒难耐想要试试效果。可惜余良一点也不跟他客气,随意一甩手,便是一道黄光闪过,没有任何准备的顾青刚抬了个手便“ia”的一声,定定的摔了个狗啃泥。为了测试符咒强度,余良便耐心等着这“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