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太子深知自已这位皇姑城府极深,绝不会只是单纯地派人照顾女儿那么简单,肯定是有别的什么意图,墨染尘帮着拒绝算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三人又商议了一些事情,不知不觉便过去一个时辰。
兄弟俩坐上马车回府,路上墨衡宇忍不住担忧道“如今什么都商议定,问题是皇上何时宣布退位,以什么方式退位才不会让天下人诟病。”
墨染尘把前前后后的计划,细细回想一番道“皇上若不肯退位,连城机关的弱点四国又已经知道,万一大伏国,天启国、武国同时出兵攻打,景国必败无疑,皇上将会成为景国的罪人,显然皇上并不想当亡国之君。”
“至于以什么方式……”墨染尘故意卖关子道“兄长很快便会知道,稍安勿急。”
墨染尘故意卖关子,是因为他也摸不准皇上现在心情,皇上永远会做出跟众人意愿相反的决定,所以他现在无法知道皇上会以何种方式退位。
回到墨府去见过父母,墨染尘便来到月归尘。
托月今天精神还算好,盖着厚毯抱着小手炉坐在小几边看书。
看到墨染尘走进来放下书道“托月煮了今年的新茶,六公子过来喝一盏,尝尝味道如何。”亲手倒了一盏热茶送到旁边的位置上。
墨染尘坐下来,看过她面色才端起茶盏。
浅尝了一口道“今天的气色看起来不错,精神也足,这茶还是不能喝。”
托月把自已面前的茶盏推过去道“托月没有喝茶,阿弥连肉都不给吃怎会允许托月喝茶,这是补气养血用的红枣八宝茶。”
“怎么不见他们。”
月归尘安静得有些反常,凝神细听才发现屋里人有托月。
托月淡淡道“阿弥和墨贝出门买菜了,都这么些天了,总不能一直白粥酱菜,可以自已动手熬些汤羹喝,总是蹭五少夫人的汤喝,就算五少夫人不说什么,托月自已也不好意思,反正阿弥、墨贝也学习着做嘛。”
府中的闲言碎语虽没传到她面前,不代表她可以不闻不听,以她的性子自已的事情绝不假他人之手,身体略好些便自已动手做事,撑不住了才叫阿弥帮忙。
想着她体弱行动不便,墨染尘叹气道“两个小丫头肯定是不够使唤,他们一有事走开,你身边没人伺候也不行,别人送的、我安排的你也用不惯,只是长公主一起惦记着你,你应该及早斩断她的领头。”
“此事我已经在考虑,过些日子身子好再说,如今实在没这气力。”
倒不是托月在矫情,挑选在身边侍候的丫头,于她这样人家的女子是很重要的事情,忠心又能干的可不好找。
墨染尘原想先拔两个人给她用又恐她会多心,淡淡道“过两天我让墨青到伢行瞧瞧,让伢行把人带过来你瞧瞧,自已亲手调教总别人送的强,日后用着也顺手。”
“左不过是放院里洒扫的,要求不用太高,能吃苦耐劳、嘴巴严实即可。”
托月觉得近身侍候有阿弥、墨贝便够,再挑三四个负责院中洒扫即可,要求没有必要太高,忠心嘴严最为重要。
听到托月的要求,墨染尘笑笑道“要求不算高应该不难找,过两天你精神再好些了,就按你的标准让墨青把人领到月归尘,你再慢慢挑选,一回不行就多挑几回。”
“你在看什么书?”看到托月拿的是一卷新书,墨染尘忍不住好奇地问。
“是二哥哥这些年,从匠人那里学来的经验,他把这些东西汇聚成册,让托月帮忙瞧瞧有没有问题。”
“原来你这务实求真的性子并非独有,而是家学渊源。”墨染尘忍不住称赞,应家嫡子应予如今是工部五部郎中,在土木兴建之制、渠堰疏降之法方面颇有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