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谁嫉恨姑娘谁就有可能是凶手。”
“那可就多了。”阿弥马上反应过来道“皇城中喜欢六公子的姑娘,能从太傅府排到青云寺,不过撇开六公子纯跟姑娘有仇的就屈指可数,奴婢心里已对有几个人选。”
良玉在脑子里过滤一遍道“恨姑娘恨到这种程度的,且有能力做这件事情的,只有李家五姑娘。”
“萧霏霏也有条件、有动机。”托月淡淡补充一句道“以她对墨染尘的感情,完全有可能这么做,只是打扮成我把自己给坑了,就有点说不过去,所以还是爹爹仇家的可能性大些。”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东西,托月噙着一抹浅笑道“还有一个更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们没有注意到。”
良玉看一眼阿弥,若有所思道“姑娘是说康王府的反应?他们的反应的确不太像以往的处事作风。”
托月淡淡道“以康王府的霸道风格,不管有没有证据,凡是跟案子扯上一点点关系,都会强行请到康王府盘问,眼下却是光打雷不下雨,除非他们知道谁是凶手,早已经秘密处决掉。”
“可能吗?”
良玉觉得匪夷所思。
托月道“我们这样子假设吧。”
想起上元节当天萧盈盈说过地话道“萧霏霏为了上元御宴一舞,特意请尚舞坊的轻鸿娘子,教她一年的七盘舞,动作、表情、眼神完美到极致,可她万万没想到会被皇上厌弃,很意外的输掉斗舞。”
“然后呢?”阿弥马上问。
“萧霏霏输得很不甘心,就偷了我的衣裳,扮成我的样子,估摸着是想干点败坏我名声的事情。”
托月停下理一下思路,继续道“萧霏霏打扮成我样子后,独自出了紫云台,原是想要上我的马车,碰巧车夫驾马车去换雪辘,碰巧燕府的马车跟我的马车很像,萧霏霏便误是了燕府的马车,这就是活的上马车。”
“照这么说的话,凶手尾随的可能性不大,毕竟附近都在禁军在守护,最大可能是凶手提前藏身在马车里面。”
良玉很快便有了结论,托月同意她的看法道“当天天色阴沉,马车内光线更暗,萧霏霏没有发现凶手,凶手也没认出萧霏霏,于是就阴差阳错,把萧霏霏错当成我给……办了。”
“那死的上马车呢?”阿弥被勾起好奇心,很想知道两者有什么区别。
“萧霏霏在紫云台内遇害,然后被运尸到马车上。”托月说完后有些迟疑道“这个方法应该很难实现,紫云台内的守卫可比外面严多了,或者是还有别的我们想不到的办法。”
良玉想一下道“如果对方是个武林高手,施展轻功把人扛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托月赞同地点一下头道“可是对方是要毁我名节,把受辱后的我直接扔大街上,岂不是更能达到目的。”
“或许是凶手发现自己弄错了,怕康王府追究责任,于是就……”阿弥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一下。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良玉冷冷补充一句。
“还只是推测,得有证据才行。”
托月心里面很清楚,想查康王府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良玉却不以为然道“姑娘莫不是忘记天旋坊的作用,有钱还怕买不到消息。”
“什么消息。”
“康王府买凶杀人的消息。”
阿弥却道“你们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解决要解决的问题。”
托月愣一下笑了,原本是要找一桩丑闻,庶盖自己的事情,结果却聊天萧霏霏的死上面。
“关于我祸水的传言,皇城中是哪几家传得最厉害?”托月不假思索地问,良玉犹豫不道“是有好几家,不过在皇城没有什么名气,曝出来也没多大影响力,达不到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