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可她却一度认为托月理应把东西给他们。
甚至认为他们二房会沦落到今天的境地,托月也有着不可推托的责任,理应给予他们金钱上的补偿。
终于出了城门,视野豁然开朗。
野地外白雪皑皑,苍茫无边,让人心情瞬间舒畅。
阿弥掀开一边车窗道“姑娘,您瞧瞧外面景致,是不是很有千山鸟绝、万里无踪的意境。”
托月探过身子看一眼“你又胡说了,今天出城的马车颇多,后面又有六位姐姐声如莺啼,哪有你说得那么凄清,倒是‘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香车碾冰辙。’比较合适。”
忽地一阵马蹄踢踏的声音,几匹快马从他们身边经边,都是狐氅轻裘的年轻公子,一看便知是王孙贵胄流。
托月谨守礼仪不敢随便探看,阿弥也垂下窗帘。
回头却发现应秋月主仆仍趴在窗上张望,后面的三辆马车更是传出高谈阔论之语,娇笑声阵阵。
“真是丢尽应府的脸面。”
阿弥一脸唾弃道“这作派哪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分明是花楼里的花娘。”
应秋月一脸尴尬,红着脸道“到底坐着应府的马车,他们闹成这样,九妹妹可有办法制止他们。”
“这是二婶母的事情。”
托月不冷不热地回一句,嘴角掀起一抹讥诮。
应秋月再次为自己的无知、天真汗颜,竟天真的想把烫手山芋扔给托月处理。
忽然马车缓缓停下,不一会儿就听到黎妈妈道“传大夫人的话,六位姑娘不识礼仪规矩,即刻调头送回府。”
就听到咔嚓一声,像机关启动的声音响起,外面马上响起六位姑娘抗议的声音。
“为什么呀?”
这是应思月的声音,声音里都冒着怒火。
年龄较小的应如月也不甘道“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赶我们回府?”
黎妈妈高声道“大街大巷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知道是应府的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花楼的花娘出行。”
“你个老货怎能这样说我们。”应思月羞恼地大叫起来,黎妈妈板着脸道“你们是什么表现,老奴就是什么话。你们表现越差劲,老奴说的话就越难听。六位姑娘嫌老奴的话难听,老奴还嫌姑娘们的行为举上粗鄙不堪。”
“我们不回去,我们要参加梅花宴。”
年龄较小的应和月不甘地咬着唇,黎妈妈慢悠悠道“长者命不可违,违者一律杖责五十大板,逐出应府。”
应新月也探出头道“我们二房的人,凭什么听大夫人的命令。”黎妈妈冷哼一声道“大夫人是应府当家主母,只要是有损应府声誉、有辱门风的事情,她都有权制止和责罚。”
“你们若有不服,尽管回去找老太太理论。”
黎妈妈扔出最后重磅一击,挥手让车夫们调转头,毫不留情面地赶六人回府。
应秋月听完黎妈妈一番话,十分佩服羡慕道“黎妈妈果然是大夫人身边第一得力的,几句话就镇住几位姑娘。”
托月不出声,阿弥淡淡道“大夫人出身公侯府,黎妈妈随着大夫人出入,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区区几位没见过世面的姑娘,自然难不倒黎妈妈。”
应秋月心里想那六位,平时在府里闹得鸡飞狗跳,也不见大夫人出面管管,为何今天如此雷厉风行。
阿弥似是猜到她心思,不紧不慢道“六位姑娘平时虽然也闹得不像话,但终归是关在大门里面的事情,影响不到应府的声誉,大夫人自然懒得管,左右还有二夫人这位嫡母在嘛。”
“阿弥真聪明,连这些事情都懂。”
应秋月发现自跟托月在一起,才知道自己从前有多么愚蠢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