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月写完作业,让阿弥拿笔出去清洗,面带笑容道“抱歉,周先生的作业不敢不完成,有劳盈姐姐久候。”
“原是姐姐占了妹妹时间,说抱歉的该是姐姐。”应盈月十分羡慕道“关于周先生的事迹,姐姐曾听昕弟说起,若不能按时完成是要罚抄书。”
“严师出高徒嘛。”托月淡淡道“周先生对学生严格,讲学时却十分幽默风趣。”
“这样的事情姐姐是没有机会体验。”应盈月莫名的一阵伤感,托月假装没有注意到,不以为然道“盈姐姐有诸位姐姐们相陪伴,闲时在一起做女红聊天解闷,这样的生活妹妹也没有机会体验。”
“伯父只余妹妹一人,确实是冷清了一些。”
应盈月下意识地回答,眼睛却不停地四下里偷看,仿佛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托月装作没有看到,淡淡道“姐姐上有姨娘和兄长依靠,下有亲妹妹陪伴,自然是比妹妹强上百倍。”
“嗯……”
应盈月只顾着看,根本没在听托月的话。
托月十分无语,面上却轻声问“盈姐姐,你在看什么,是要找什么东西吗?”
察觉到自己失态,应盈月迟疑一下道“母亲和嘉月妹妹常跟我们说,妹妹的成碧馆里全是好东西,姐姐进来后却只看到很多书,大部分还是旧书,实在看不出有值钱的东西。”
“二婶婶和八姐姐最爱开玩笑的。”托月环视一圈淡淡道“这里的东西于妹妹而言都是无价之宝,不过在外人眼里便只是一堆废品,若非妹妹看着守着早当柴烧掉,或是拿去砌墙角用。”
闻得没有宝贝,应盈月失望地哦一声道“姐姐听说,皇后娘娘看重妹妹,前几日给妹妹送来不少好东西。”
原以为应盈月是个好的,没想到竟也打她的主意。
打她的注意就算了,还打起宫里御赐之物的主意,本想当场警告提醒,托月却忽然打住。
托月不动声色道“宫里送的东西不容有失,上边又都有宫廷的特殊印记,自然是交给母亲收着。若有什么闪失惹来抄家灭门的祸,妹妹就算死一百遍也不为过。”
呵呵……
应盈月尴尬地笑笑,眼睛继续四处瞟。
托月拿起墨条边磨墨边道“其实我屋里的东西也不差,这砚台拿去送人绝对体面。”
“砚台。”
应盈月惊讶看着盯着案上,刻着松月图的砚台。
托月放下墨条,指着砚台上面的黄点道“盈姐姐看,这种带星点的石料,就这么大一块就值好十多两白银。”
应盈月没想到屋里面的石头这么值钱,指着面前的砚台,毫不掩饰地问“那妹妹用的这方砚台,它有什么优点,若拿出去卖的话价值几何?”
“阿弥,你再去煮一盏茶。”
托月担忧阿弥地忍不住破口大骂,赶紧把她打发到外面。
阿弥走后托月指着砚台,从石料的产地开始细细地介绍。
这些内容,应盈月此时根本无心听,眼睛只着看托月身后的东西,想着能换多少钱。
“什么,一百三十五两白银。”
前头托月说什么,应盈月都没有反应,直到托月说出砚台的价钱时才回过神。
意识到自己又失态,应盈月尴尬地讪市道“怪姐姐见识少,竟不知道一块石头也这么值钱,请妹妹莫要见笑。”
托月微微一笑没说什么,指着身后架子上方的画道“这一幅便是在皇城十子比斗时,提到过的《玉山踏春图》,它的价值可以说是价值边城。”
啊……
应盈月一脸惊叹。
若不是隔着书案,托月又挡在跟前,怕早扑过去把画抱在怀里。
托月又故意说了几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