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挡住了去路。

山脉巍峨高大，气势磅礴，连绵而恢宏，壮阔而雄浑，横亘在那里，宛若天地的脊梁。

他再次来到了昆仑山山脚之下。

秦凡进山，逐渐攀登。

山势渐高，陡峭险峻，路越来越不好走，他依旧没有停下脚步，不断登山。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登上了昆仑山巅，狂风呼啸，暴雪横飞，前方是一片悬崖。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

身躯早已佝偻，衣衫更是褴褛不堪，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内心极为狂热，以至于他都感受不到寒冷。

回过头来，遥望自己来时走过的路，不禁心生出一个念头，要是自己不出来的话，早就应该子孙满堂了吧，而并非现在这般，一路饮尽风霜，最终还是一无所有。

“后悔了吗？”

秦凡自嘲一笑。

低头朝山下望去，只见悬崖下面云雾汹涌，氤氲沸腾，犹如人间仙境。

“后悔个屁啊！”

秦凡大声说道。

蓦然间，云海中射出一道夺目的光，化为一片刺目的光海，紧接着轰的一声，炸裂开来，云雾被撕裂，时空间能量乱流激荡。

当光芒敛去时，山巅下翻腾的云海已经变成了一道巨大无比的漩涡，无尽的天地灵气疯狂的向那道漩涡涌入。

秦凡低头看着那道漩涡，感觉随身携带的那枚种子在发烫，掏了出来看了看，只见原本干瘪的种子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饱满，乌黑发亮。

将种子握在手中，若有所思。

蓦然回首，白狼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身后，依旧端坐在地，幽蓝的眼眸仍是摄人心魄。

“你在找什么？”

白狼咧了咧嘴，口吐人言。

“我在找一个梦。”

秦凡并没有吃惊，反而觉得白狼开口说话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毫不犹豫说道。

“找到那个梦没？”

“没有。”

“怎么呢？”

“因为我把我的心弄丢了。”

几乎是脱口而出，秦凡解开衣服，露出胸膛上的那个大洞，里面空空如也。

白狼见状，踱步上前，张口吐出一颗心脏，心脏玲珑剔透，上有七窍，飞入秦凡胸膛那个大洞。

胸膛迅速生肌愈皮，几个呼吸间，秦凡就恢复如初。

白狼吐出心脏后，极为虚弱，哀呜一声后，趴倒在地。

秦凡感觉手中的那枚种子越发发烫，心念一动，将种子朝白狼递了过去。

白狼轻轻将种子含在嘴中，蜷缩成一团，身体竟然越来越小，转眼之间就变为幼狼模样，紧接着身体逐渐石质化，片刻之后已经化为一头小石狼。

秦凡将小石狼抱起，这时才发现，白狼所立之处，竟然露出一节白骨。

又将小石狼放下，将皑皑白雪趴开，一具完整的人类骨骼露了出来。

白骨森森，胸膛处却是破了个洞。

“原来都不是梦，两边都是真实的。”

秦凡大彻大悟，心中那道声音要他找的并不是梦，也不是心，而是他被尘封的一段记忆。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响，良久后，笑声戛然而止，重新抱起小石狼，将其投入那道漩涡之中。

然后，他的身体绽放出了光芒，发现自己飘了起来，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又看向身体，如烟若雾，处于要消散的边缘，无数光粒子不断升腾而起。

向后看去，那道白骨不知何时已消失不见，另一个他倒在那里，与白骨倒地的姿势一模一样。

很短的时间内，肉身就全面腐烂开来，露出森森白骨，胸膛处也是破了个洞。

“这就是我的灵魂状态吗？”

很快秦凡就发现，他化为的大量光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