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住呼吸，对着如来深深拜下，然后起身毅然决然朝那道裂缝走去。

如来满脸悲悯之色：“金蝉子啊金蝉子，为何要背叛我佛。 ”

“弟子绝非叛逆，只是去寻找一个答案而已。”

金蝉子一声长叹，月白色僧袍瞬间漆黑如墨， 背后一张佛手拍来，却被裂缝中溢出的魔气给荡开。

……

白狼随着妖军们进去天庭后，就获得了一个非常独特的视角，好似长了昆虫的复眼般，可以看到天庭各处千年前所发生的情景。同时这些情景也都能合而为一，化为一股信息一股脑地塞进他脑海里。

说得通俗点，此刻他就像是一个守着监控室的保安一样，通过一个有着众多分屏的显示器观看着天庭的诸多画面。

而当最后一个画面，也就是红袍男子一拳轰开昊天，赶往天河，竭尽全力将蓝衣女子从玄黄之气中救出，并一掌将她推下界，最后被昊天擒住时，显示器终于迎来了一片雪花。

而白狼也在一阵精神恍惚后，再次昏了过去。

“滴答！”

不知何时响起了一声水滴声。

白狼猛然惊醒，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漆黑之中，白狼有些茫然地晃了晃头，看了这么久的回放，感觉整个狼都有些迟钝了。

“我这是在哪里，这乌漆嘛黑的地方怎么这么熟悉啊？！”

“这是你的本源天地。”

漆黑中蓦然响起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白狼一跃而起：“诶？谁在说话？”

“是我。”

“这位妖族的前辈怎么称呼啊？”

白狼满头黑线，直接报名字不就行了么，拐弯抹角的累不累！

那道声音笑了笑：“你怎么会认定我是妖的。”

白狼一愣： “山灵老爷爷不是说这湖底的都是千年前那批妖军的执念么？难道我刚经历的那一切不是你让我经历的？”

“这一切自然是我让你经历的，不过，你认为区区执念能有我这般手段？”

“……那你是谁？”

“…嗯…”

那道声音的源头似乎陷入深深回忆之中。

“太久了，记不得我叫什么名字了，我被困不知道多少年，记忆力都开始退化了。”

白狼翻了个白眼：“哦，你就直接说你是老年痴呆不就完了？”

“……”

“喂，老年痴呆，快让我回去，已经耽误太久了，我都要错过化形了！”

“不急，我已经扭曲了光阴，里面看似过了许久，实则外面只不过是一瞬。”

白狼惊叹：“这世上竟然有这等秒术？”

“此乃小道尔，不足为奇。”

听着的老年痴呆淡淡声音，白狼愕然无语，心中感慨万千。

过了良久，白狼叹道：“你这也太能装逼了吧！”

老年痴呆哈哈大笑：“……哈哈哈，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和我说话的人”

白狼愣了一下，失笑道：“我胆子一向挺大的，再说了，我也不算是个人呐。”

“千年前的那一幕，你都看到了吧。”

“嗯。”

“你可知他们为何会失败？”

“被某个糟老头算计了呗。”

白狼冷笑道，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老年痴呆道：“那我要是说他们哪怕没有被算计，也不会成功呢？”

白狼讶然道：“这又是何意？”

“因为他们都是局内人啊。”

白狼不解：“局内人？”

“对，但是你和他却都不一样，你们都是局外人。”

白狼一脸懵逼：“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一句都听不懂，难不成你还真的是老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