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又将这些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不由心里又柔了柔。
这样便也好了,当初那么要死要活的不就是为了要留在他身边吗。
反正自己拿了廖府的地契和一半的的银票和廖老爷换了这傻子的婚书,凤傻子怎么跳也跳不出这五指山。
想到这不禁又掩嘴偷笑。
若是问起凤飞儿为何没有出现在虞云的故事里。
别问,问就是自动屏蔽。
廖命看着她一会神色黯然一会绕指柔情一会精光四射的不由得后背发凉,总觉的自家管事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有些发癔症。
“虞……虞姐,是我冲动,你……现在可好?”廖命忍不住试探着问了问,可别真惹了她,现在自己离了廖府还真得靠她吃饭了,不然明天自己和大小来福就得喝西北风。
“少爷呀!我好着呢!”虞云拍了拍手,两手合十垫在了下巴上,“府上的丫鬟仆役我都打点好了,不动产也交由了管家置办。”说着掏出了一大串钥匙,“诺。钱庄金库的钥匙,少爷想什么时候用钱都直说便是。”虽说看起来好似在烧钱,可偏偏虞云眼冒的精光更像一场利润极高的投资。
廖命颤颤巍巍的接过钥匙,确认是真货后又颤颤巍巍的递还去。
“虞……虞姐,我拿着也没用,还是给回你吧,……毕竟高利贷我可借不起”廖命可不敢拿,见识过听说过虞阎王的都不敢,谁知道有钱拿没命花是什么滋味找虞云就对了。
当然廖命可不用赔钱,至于赔的什么东西,谁知道呢。
虞云也呆滞了片刻,没想到这傻子长大以后一点也不可爱,只得悻悻收起了钥匙,噘嘴道“少爷,倒是变了不少呢……”明明我在你面前还是从前的样子。
虞云这番话让廖命楞了楞。
虞姐说的不错,廖纨绔好像不再是廖纨绔,居然有了想入朝为仕的想法和意愿,该说是和母亲有关么……。或许倒也不尽然。
硬要说,便像是一时的少年意气轻三表,多少都会想做些什么吧。
哪怕是前纨绔。
“虞姐渴不渴。”廖命有些不好意思,总归是少年郎,禁不起夸。
虞云忽地眼前一亮,侧了侧身子往后指了指,“我的好少爷!都备着呢!”
──
杯盏排列散乱无序,两人对饮已多时。
虞云也撩起了衣袖,重新绑起了头发,廖命也脱下了袖袍只留内衬。
只见廖命敲了敲新运来的酒坛,“这酴釄香怎么找到这么纯的,以前想喝都买不到,今天反而敞开了痛饮。”说罢扯了扯衣领处,散了散酒气,酒难醉武者,只是喝个气力。
虞云此刻已经半梦半醒,虽不至醉人,但也恍惚其中。撩起的青丝又再次披散开来,里衣滑落露出半截香肩,锁骨若隐若现,嘴角挂着迷离,月牙也不禁与之失色。
此时听闻廖命相问,却是不住的“咯咯”笑。“我的好少爷,你那次跑到扬州看画舫把凤儿气了半死,绑你回来时,你不是说扬州画舫不过如此,只有那酴釄香才令人留恋吗?”说着点了点廖命鼻尖,沾了点酒水,自顾自的舔舐起来。“凤儿就跟我说啦,这酒楼就给你挖了过来,给人老东家留了旧底,这不才赶新制的特酿就给你送来嘛。”
廖命听了也不由微醺三分。
“有心了,虞姐。”廖命一举杯,一饮而尽。
虞云不知是愣神还是如何,却不在回应。
“说来总是在麻烦你们呢……”廖命也自顾自的多讲几句“无论是拜师学艺,还是分家避嫌,亦或是一日三餐起居生活,哪怕上九天揽月下四海捉鳖,自小都是你俩在替我操劳,我至今碌碌,只有认识你倆是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廖命又倒了一杯酒。
“酒在杯中,杯在手中。”这次没有再用内力卸了酒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