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生挤到高台下,一边听着台上那个黄袍法师叫嚷卖弄,原来他表演的是遮目猜物的法门,无论谁上了台去,只管拿出物件在他面前晃一晃,他不需看就能说个准确,这么会儿的功夫,已先后有几人上去尝试,无有错误。
李念生也觉诧异,那黑布缠了好几层,照理说是看不见的,偏偏连人家手中石子的数量和大小都能知道,如果不是事先串通,想必真有某种法门。
诚王跟着人群鼓掌叫好,转头问李念生:“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念生摸了摸下巴,反问诚王:“串通好的?”
以他想来,兽神教既然能帮姜智杰,那肯定跟诚王是一伙的,想必诚王应该知道兽神教的底细,无非故意看他眼力。
诚王摇了摇头,“上去的分明是附近村子的人,兽神教与其跟他们串通,不如找自已人乔装上去。”
李念生一想也是,这些普通村夫未必嘴严,说出去岂不尴尬,便问诚王:“那你说是怎么做到的?”
诚王轻声道:“操弄人心之辈着实可恶,要不你上去试试。”
李念生有些弄不懂诚王的心思,忍不住问道:“兽神教不是你的棋子吗?就不怕我拆了他们招牌?你对自已人还真狠。”
诚王认真看他,“你指的是付昌和林存孝?如果我不救他们是狠,那你应该问问司律和那些死去的女子,究竟什么是狠。”
李念生被驳得说不出话来,忽然诚王高声叫道:“李念生来了,他要跟黄袍法师切磋切磋。”
当即把错愕中的李念生推了出去。
李念生一头雾水,敢情诚王真要让他拆兽神教的台,还是认定他拆不了台?回头看去,诚王提起酒壶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他赶紧上去。
人群中一阵喧哗,一方是兽神教的黄袍法师,一方是风头正劲的都城奇才,百姓们爱看热闹,眼下这个热闹足够热闹。
李念生只得提着酒壶上台,那黄袍法师虽遮了双眼,脑袋却随着他的步伐转动,显然知道他的位置。
黄袍法师脸色紧绷,都城中谁不知道这小子爱惹事,今个找上门来不说是故意找事,哪怕一时兴起,只怕也要闹出些事端,拱手问道:“李公子,你可知这是兽神教法会?”
李念生扫视台下,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实不相瞒,我乃天仙教首席弟子,今日听闻兽神教有法会,特来讨教一番。”
台下议论纷纷,何时又冒个天仙教出来?没听过啊。
黄袍法师顿时怒了,这是来砸场子的,兽神教还真没怕过谁,冷声道:“李公子,看来你是想闹事了?”
李念生好奇看他,“听闻兽神教的法师导人向善,祈福消灾,我心中仰慕所以才来讨教,为何法师如此生气?”
诚王在台下大叫:“估计是法师还有烟火气,修为不够,李公子还请多包涵啊,或许红袍大法师不会如此,对对对,不到红袍大法师的境界,那始终还是个俗人。”
经他提醒,台下百姓也都附和,法师也是人嘛,又不是神仙,如果红袍大法师来了,那肯定不一样。
李念生只听过红袍法师,这大法师还是头一遭听说,也不知是敬称还是真比红袍法师高了一个级别,不过诚王的话却让他多出些想法来,这家伙一踩一捧,好像真对大法师非常崇敬,可听起来总觉得不对劲,捧杀都是这么个套路,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那黄袍法师还以为台下为他开脱,心中有些欢喜,想想也是,这是自家地头,怕李念生干什么,这小子刚才言语谦卑,定然是惧怕兽神教名头的,便傲然说道:“李公子,既然你要讨教,只管拿出物件来,看我报得准不准便是。”
李念生有些犯难,眼下不知对方路数,贸然拿出东西一旦被人家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