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外驻足,遥遥看着水榭,心中都很欣喜,真如看着自已儿子一般。
萧夫人神色温柔,不觉一笑:“这孩子倒是博才,纵然落魄之身,也不当埋没于世。”
萧战英点了点头,又轻轻一叹:“就是这性子要改改,你没看见,他今日在朝堂上趁着机会把定边侯说得哑口无言,丝毫不肯让步,若非君上答应我要保他,只怕他今日这一关不好过。”
萧夫人有些忧虑,也跟着一叹:“这么聪明的孩子,竟想不到后果吗?只怕你北上之后,我约束不了他,到时要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已陷入险境,何况你一走,想必派系又要趁此机会使些手段,我真不知要如何应付。”
正说话,突然水榭中发出一个颤音,却是弦断了,二人相互看了看,都皱起了眉头。
李念生也没料到弦会断,但过去别说把弦给弹断,兴起时劲气激荡,把琴面都给划出一道道痕迹来,琴弦尽断也有过,倒没见什么灾祸,看到老夫人怔怔发呆,神色忧虑,眼珠一转,笑道:“奶奶,这真是瑶琴叹蝶不识春,暄风入园蝶先知,您看这园子里蝶舞花间,分明是春光之色,瑶琴岂非多此一叹,难怪琴弦都断了。”
老夫人一愣,怎不知他心意,随即笑了起来,眼中满是慈爱,又带着怜惜,“这般聪慧的孩子,父母定然要当成个宝贝,我萧家平白得此遗珠,”说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温言道:“去吧,你性子活泼,总陪在我这,许是着急了。”
回廊外的夫妇二人不免也叹了口气,这孩子才思敏捷,乖巧喜人,父母生前要多么怜爱,只可惜家中惨变,却不知那对夫妇临死之前多么牵挂不甘,实让人心里痛惜。
李念生不好打扰老夫人休息,便作揖告退了。
他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做,伏击使节团一案看似不留痕迹,但这两日渐渐也有了些思路,对方了解朝堂,知道付昌的性子,所以才找上了付昌,可如果往前看,或许付昌的儿子当街打死司伯南之子是对方安排好的。
眼下固然两个年轻人都已死去,但也并非无迹可寻,付昌的儿子再偏执,总不能在路上因为口角争执就把司伯南的儿子打死了,这二人之间很可能有过什么仇怨,只要调查出来,就能知道是不是对方布的局。
此事应不难查,治狱所肯定有卷宗,让燕小三跑一趟就行了。
姑爷已无敌